不吵不闹,更让陈柏卓心疼了,醉酒了都不敢显露真性情,这得心里多么防备,便头也不回带着人走了。
司马冉泽指着他的背影,问向老宦官:“他这是什么意思?”
老宦官也不想理他,哪有那么灌人的,瞧把小殿下喝的,便低着头道:“陛下,夜深了,盈华夫人还等着呢。”
“好好,孤讨人嫌,孤这就走!”
宫外,袁依婉和辛离离一起等着,见陈柏卓扶着换了一身黑衣的司马佑安出来,当即上前。
袁依婉低声道:“怎么喝了这么多酒?”
陈柏卓帮着将司马佑安扶到马车上,才说:“陛下今儿高兴。”
将人靠在车壁上,他利索下车,他比司马佑安多了好几坛酒,如今步伐稳健,可见平日酒量好,见夫人想上车照顾,直接将人拦下了,“夫人,为夫还醉着呢,也需要照顾。”
袁依婉瞪他,她还不知道他的酒量吗!
“走了夫人,”半抱着将人带到另一辆马车上,他回头对离离喊,“离离,你照顾大郎,姨夫也有些醉酒,得让你从母照顾着。”
“哎!”辛离离应了,也没多想,三两下爬到马车上了。
等她身影都不见了,袁依婉便狠狠拧了陈柏卓一下,奈何拧到他腱子肉上,反而把她手弄痛了。
陈柏卓赶紧将那人护在手里,“小孩子的事就让孩子自己处理,夫人你手疼不疼。”
抽手抽了半天没抽出来,马车都动了,袁依婉还能如何,又不能现在跳下马车,气道:“都是可以成婚的年纪了,也得避讳着些,怎么能同乘一辆马车!”
“他俩什么时候没同乘过?”这一反问反倒把袁依婉问住了。
陈柏卓将头枕在她腿上道:“少年情谊,青梅竹马,我瞧着离离对大郎也不像全然没点心思,只是自己不知道罢了,就别多管了,女儿大了,留来留去留成愁啊。”
“可,大郎毕竟是……”
“有陛下在呢,我瞧着陛下已经快要按捺不住,想恢复大郎身份了,再说了,还有我在呢,怎么着也是个侯爷,还怕到时候护不住离离,大郎敢欺负他,老子就敢上门将离离抢回家。”
“说什么浑话,大郎哪能做出那种事。”
“对,大郎才不会,离离不欺负他就不错了。”
“陈柏卓!”
辛离离可是不知道她的从母和姨夫差点因为自己的事吵起来,她正吃力照顾司马佑安呢。
因为是来宫门口接人,怕出什么差错,她和从母都没带婢女,此时马车里就她和司马佑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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