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点点头又很快机敏地摇摇头,“我从没写过这些东西,这不是我的字。”
看纸张,那是书函。
谢珣围着她慢条斯理打量了她两圈,目光灼灼,脱脱被看的烦躁,忽听他冷笑不止,已经又拿出了她以往在典客署留下的润色笔迹,两相一对比,字一模一样,完全看不出有任何区别。
谢珣仿佛为了让她死心,冷声道:“一个人的书写习惯是很难改变的,你的字,也不过变得更工整了些,你的捺角一直都喜欢拉很长。”
脱脱大脑一片白茫茫的光,她不懂,只是惶惶直摇头:“不是……我,我没跟人写过信,这不是我的,这真不是我的!”
谢珣寒眸如刀一样清凌凌从她脸上刮过,漠然说:“我记得,我早告诉过你,不是叫的大声就有理。”
脱脱急了:“我没撒谎!”
“你撒谎成性,油嘴滑舌,不是一天两天,春万里,台狱你也不是第一次来,你第一次什么表现,我比你记得清楚。”谢珣嘴上毫不留情拆穿她,走回座位,“说,这封书函,你是写给谁的?你跟李横波到底是什么人遣来的?刺杀首相,这个计划你们密谋了多久?”
他手不觉攥了攥,掌心发白,谢珣的耳根通红,强烈的羞辱感把人拍打的浑身血都在烧。他被一个十几岁的教坊女玩弄于股掌之间,居然还想娶她……
两人种种过往一一浮上心头,谢珣的眼,已经冷的不能再冷,再看脱脱,半点爱意和怜悯也无,对她只剩憎恶。
脱脱瞬间涨红了脸,但也冷冷地把谢珣顶了回去:“我说什么?我说过不是我了,是我的事,我敢作敢当,不是我做的,谁也别想诬赖我!”
谢珣望着她:“我不想对你用刑,但不要试探我底线,你招了,我会让你死的痛快些,你不招,我只能大刑伺候了。你是姑娘家,受这种折辱不好,你想清楚。”
脱脱只觉脑袋像是被人用巨石狠狠捶了下,她以为自己听错,难以置信,可问出的话竟是:
“你,你要杀我?你不爱我了吗?”
举座四惊,谢珣的脸一下也热涨了起来,他已难堪到极致,人却冷静:“我根本不爱你,只是受你一时诱惑,这是我的错。”
脱脱闻言,嘴唇都要咬烂了,一张小脸,血色顿失:“你其实心里一直瞧不起我,是不是?因为我不是五姓女,所以你让文……”
“你住口,”谢珣恶狠狠打断她,“你不配提文相公,春万里,你我过去一笔勾销,我早该警惕,你祖父既能投贼,你身上本就流淌着不忠不义的血,我的确看不上你,你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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