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要看看你人是不是和嘴一样硬了。吉祥,”他声音温和地让人头皮发麻,“她是姑娘家,人纤细,那些太粗糙的就不要用了,给她上晒翅。”
他掌心几乎要抠出血,“春万里,我再问你一遍,招,还是不招?”
脱脱凌厉的眉眼高高一扬:“我不认。”
狱吏抬来横木,将脱脱摁倒,春衫薄,她肌肤娇嫩两只胳膊碰一碰都要留淤痕,往横木上放时,她才本能地剧烈挣扎起来,有人压到她头发,撕扯的疼,脱脱叫起来。
谢珣浓睫微微扇动,他在看,脑子里全是两人热烈纠缠的身影,她那么柔软,在自己怀里,每一次的悸动都如此深刻……他几乎压不住自己的身体,想要弹起来,把地上的人拥住。
狱吏已经执起横木,缓缓转动,须臾间,脱脱爆出尖锐的哭号,豆大的汗珠,很快濡湿了鬓发,她小脸惨白,叫声愈发凄厉,人痛的几乎要失去意识,可两只眼,却像傻了一般直愣愣瞅着一个方向,好似要把什么凿出一个洞:
“不是我,不是我……”
谢珣走了下来,他脚步虚浮,腮上肌肉都在抽搐,一双桃花眼里,恨意和心痛交织成晦暗的风暴,眼通红,“你招不招?”
“呸”一声,脱脱拼尽全力啐了他一脸血沫子,她快痛死了,痛的真恨不得当场死去,锥心刺骨,她人直打颤,却不再出声,嘴唇咬的稀烂,绷了一额头的汗。脑子里一个清晰的声音告诉自己:我不能死,我不能死,人活着才有机会……
直到双臂被折成飞鸟展翅的姿态,咔嚓作响,两臂同时被折断,她头一歪,软塌塌的真像一只伤痕累累的小鸟,漆黑灵秀的眼珠子凝滞了,嘴唇蠕动:
“我不认,我死也不认……”
说完这句,剧痛让她眼前一黑,昏死了过去。
第50章 、劳燕飞(3)
御史台少有的审女犯, 别说女人,就是男人能过酷刑不招供的都极少,吉祥倒有些佩服脱脱, 十几岁的少女,摔一下都会娇滴滴哭的,骨头竟这么硬。
“把她泼醒。”谢珣命令道。
一桶冷水砸下, 脱脱浑身湿透,人像狗一样蜷在阴冷的地面上。这个时令,新取的井水凉意浸骨, 她猛得受刺激,无力呻、吟两声, 断了的胳臂软绵绵地搭在那儿, 人想睁眼, 可剧痛在身,意识明明灭灭像在不断闪回。
她攒了片刻的力气, 本该萎顿,但偏不服输, 将头扬了起来,露出个虚弱微笑:
“谢珣,我今天就是死在这里, 也不会认。”
脱脱脸白如纸,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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