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的云朵竞相绽放,展露着不胜凉风的温柔。
上海出梅了。
这是最舒适的夏季傍晚,人走在风里,连脚步都变得轻软。
陆深把时锦抱下了车,他前阵子一直在休养,如今浑身的精力不知怎么使,她呢,却一连熬了几个大夜,拍完戏还拿着笔在纸上勾勾画画,也不知在画些什么。
“不用抱……”
时锦在车上睡得迷迷糊糊的,双手抓着陆深的衣襟,想要挣脱陆深的怀抱。陆深的手却牢牢托在她的腰间,他的声音那么柔软,像是一条金色的音符,融进了夏夜晚风里。
“放心,不会有人看到的。”
说起来,还是他这个娱乐公司总裁更害怕被狗仔拍到呢。
时锦转过头,站在车边的贺特助在她的视线里越变越小。怎么就没人看到了?贺特助难道不算?
可她确实也很累。
设计所那边虽然有学妹一直帮她看着,但项目做着做着总会遇到困难。
没办法,她们是乙方,怎么也得让甲方满意了。
时锦勾着他的脖颈,忽然想起自然界中一种叫菟丝子的植物。
据说,这种寄生植物会缠在大树上,汲取大树的养分,直到把一棵树缠死,它再寄生下一棵树。
可惜,这个世界上靠参天大树一飞冲天的金丝雀要比空口许诺,享受完青春美貌就随手将人抛弃的大老板少得多。
更何况,她和他之间还有那么多谎言与不能触及的年少心事。
她和陆深之间,不该有感情。
她和陆深之间,有的是肉体、情欲和激情。
于是,时锦简单直白地问:“要做吗?”
她不喜欢拐弯抹角,为什么会在此时此刻问陆深这个问题,完全是因为此时此刻她对陆深产生了性欲。
而她是一位成熟的女性,喜欢自己的性欲有合适的疏解方式。
时锦的声音压得很低,话却清清楚楚喂进了陆深耳朵里。陆深惊得手臂一颤,赧然地说:“别在外面说这些话。”
她轻快地笑了出来,笑声从她的胸膛传递到他的,泛起涟漪般拨弄着他的心脏。
“为什么?”
还没等陆深回答,时锦就说:“小陆总是个纯情处男,听不得这个话?”
刚巧,陆深抱着人进了门,他想要恶狠狠地把时锦摔在沙发上,可最后落地的力气轻得像是一大团白粉色的棉花糖。
他把手从时锦腰下面抽出来,咬牙切齿地说:“我是不是处男,你还不清楚吗?”
遇见她之前是,遇见她之后,就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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