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网打尽。”
钦差们看着他伟岸的背影,不禁暗叹,难怪这个年轻人能成为天子近臣,遇事冷静,果断杀伐,乃年轻一辈中的翘楚。
不过,审讯的事,不该由钦差们代办,元佑招来附近几座城池的郡守,亮出了天子近臣的身份,与他们商议剿匪事宜后,就带着车队离开了小城。榆林镇那边形势紧急,耽搁不得。
天将亮时,车队继续前行,殊丽盯着塌下的药箱陷入挣扎,对面的男人小腿受了刀伤,她要不要出声提醒一下?
这人也是,为何不知道抹药?
元佑支起一条腿踩在椅面上,手臂搭在膝头,显得十分随意。他小腿上的刀伤不算深,却染红了裤腿和靴子。
“你”殊丽指了指被血染红的地方,“要不要上药?”
元佑懒懒抬眼,“在关心我?”
殊丽不想理他了,半晌才道:“昨晚,多谢。”
昨晚的厮杀中,他寸步不离她藏身的衣柜,是为了保护她吧。
元佑低笑,笑得胸膛震荡,笑得殊丽坐立不安,“这就感动了?”
殊丽板下脸,“你能闭嘴吗?”
元佑收了笑,忽然附身逼近她,逼得她不得不别开脸,盯着路边一晃而过的风景。
静静凝睇了会儿,元佑从她身侧的包裹里抽出那把匕首,颠在掌心,“为何会带匕首?”
“防身。”殊丽呼吸不顺,推了推他。
元佑坐回对面,拔去刀鞘,碰了碰刀刃,“这刀原是为了防我吧,可惜不够锋利。”
说着话,他从箱柜的抽屉里取出一把袖珍刀,比手指长一些,扔给殊丽,“以后用这个,便于携带。”
他指指腰侧,“谁要挟持你,反手往这里捅。”
深夜,车队没有找到适合落脚的客栈,只能宿在林中。
马车闷热,没有一丝半点的凉风,坐在马车里,远没有宿在车外惬意。
殊丽忍受不了蚊虫的叮咬,翻出一个驱蚊的香囊挂在腰间,拢着手臂斜靠在长椅上。
坐在对面的元佑看向空荡荡的小塌,用靴尖踢了一下殊丽的绣鞋,“去塌上躺着。”
殊丽念他小腿受伤,没有以牙还牙,“你去吧,我坐着就好。”
林子里蚊虫过多,飞入卷起的窗帷中,根本没办法入睡,元佑忍了忍,还是走出马车,寻到粗壮的树杈,几个健步蹬了上去,仰面躺在上面,任绸缎衣衫垂落半空。
车厢内少了一个人,立马变得宽敞,殊丽借机伸展四肢,探身瞧了一眼黑漆漆的林子,见元佑没有要回来的意思,索性躺在了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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