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很小气,护短是护短,报复是报复,她并不在意庞诺儿的生死,可如今被囚于室,只有合作才有一线生机。
扯下另一个铜钩再次砸向窗棂,就见张胖子推门进来,手里还攥着一缕女人的长发,“娘子有何吩咐?”
“将她带进来。”
“她不懂规矩,还是换一个吧。”
“带进来。”
殊丽语气疏离,甚至带着一点压迫感,就是想要试探一下此人对陈斯年的臣服程度,若他完全臣服陈斯年,必然会对她恭恭敬敬,不会轻易忤逆。
张胖子没说什么,将嘴角带血的庞诺儿丢回屋里,又补了一脚,“老实些,再惹娘子不快,爷剥了你的皮!”
庞诺儿缩成一团,痛苦不堪,感觉骨头都要散架了,再没了刚刚的气焰。她不得不承认自己是个窝里横,遇见硬茬,半点跋扈都燃不起来。而殊丽也不再是殊丽,变得陌生又可怕。
等张胖子退出去后,殊丽毫不怜惜道:“过来捏腿。”
有时候,与蛮不讲理的人打交道,只能来硬的,殊丽掀开被子,等着她来伺候。
庞诺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一边往床边走一边抹眼泪,她伸出不再漂亮的双手,忍着巨大的委屈,一下下为殊丽按揉起来。
看着她那根破了皮的尾指,殊丽挑眉道:“你就这么伺候人?”
庞诺儿又想哭了,这里却没人惯着她,“我再试试。”
说着,她加重了一些力道,手上的血蹭到了殊丽的裙裳上,有些怕被殊丽责怪,怯生生偷瞥一眼,却发现殊丽闭着眼,一张芙蓉面很是惨白,像在极力隐忍痛苦,“你也是被抓来的?”
殊丽眼未抬,乏力地靠在床围上,“怎么不说我是眼线了?”
“你若是眼线,不会救我。”
“我在救你吗?”
殊丽很想笑,说实在的,救一个刁蛮小姐对她而言没有任何好处,她最多算自救,并不在意售出这份人情。
“你可能怀了别的目的,但你的确是救了我,否则,我刚就被打死了。”庞诺儿嗓音沙哑,眸光黯淡,灰头土脸,因长期不洗澡,身上有股馊味。
殊丽到没有介意她身上的馊味,这种时候,逃出去才重要,“跟我说说,你逃婚之后的境遇吧。”
揉捏的动作缓了下来,庞诺儿鼻子酸胀,从没想过有朝一日,会跟殊丽说起自己的遭遇,可被抓的这段时日,她度日如年,活得不如一条狗,谁都能打她,更奢望不到一个倾诉的人。
如今坐在自己面前的人只有殊丽,她也不再端架子,一五一十讲起了这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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