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殊丽不解地与他对视,剪水眸子微微上挑,又娇又媚,“我怎么偷懒了?”
趁着大宝儿跑出去的工夫,陈述白掐住她的下颔,向上抬起,附耳道:“从有孕起,塌上偷懒多久了,嗯?”
殊丽一噎,哪会想到他指的是那方面,见他眼里漾着春水似的波韵,殊丽偏过头,舌快捋不直了,“才六个月。”
饿了六个月的男子似笑非笑地掐了一下她的前襟,另一只手撑住她弓起的背,“啧,半年了,为夫都该无欲无求了。”
殊丽推开身前那只作乱的手,“正经点。”
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殊丽主动问起了关婉韵等钦差的事,顺便提了一嘴陈斯年。
不提陈斯年还好,一提,年轻的帝王来了醋意,将人打横抱起走向寝殿,“惦记他是不是?”
什么跟什么啊,殊丽直喊冤,踢了踢小腿,“我的意思是,按着时日,他们也该回来了。”
陈述白像是根本不关心陈斯年过得如何,将殊丽直接抱进了东寝,扯了扯衣领,附身扣住女子的肩膀,将人压平在被褥上。
接下来的事,顺理成章,殊丽没有挣扎,只是偶尔会冒出一句“别压着孩子”。
衣衫堆了一地。
大宝儿跑进来时,躲在落地罩前望了一眼,深记娘亲的叮嘱——
“东寝的帷幔落下来时,你不准进来。”
拧了拧脚尖,她扭头跑出去,一个人坐在门槛上望着南方。
听阿斐哥哥说,冬日的初雪到来前,那个坏叔叔就会回来,不知是真是假
远在南方的一座小城内,陈斯年刚被关婉韵踹了一脚,生疼生疼的。
“你疯了?”
关婉韵抢回钱袋子颠了颠,轻的不像话,“出门在外,收起少爷秉性,拮据一点儿吧!”
再这么吃吃喝喝下去,他们真要上街乞讨了。
眼下只剩最后一桩案子没有拿到证据,关婉韵不想为了吃喝分心。
陈斯年掀开螃蟹盖,当着她的面,重重吸溜一口盖子里的汤汁,“深秋蟹肥美,老子年没吃到,吃一次怎么了?”
“一次?”
“次。”
关婉韵气得牙痒痒,推了下桌子上的铁盆,“一次十只?!”
陈斯年还嘴道:“不是给你带出份儿了!”
“我真的谢谢你。”
“不客气。”
关婉韵敛住怒火,用脚勾出长椅,坐在他对面,也开始开蟹壳,银子都花了,不吃白不吃,她在这里节衣缩食,他在那里大吃大喝,凭什么啊?
要去乞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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