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来时心里还有许多的杂念,静坐后那些想法一点点从她脑中摒弃,心便有点静了,像在河边观流水。
直到许静心敲木鱼的声止住,她呼出一口浊气,缓缓睁眼。
“如何?”
“只觉得自己有些沉稳下来。”
许静心收起木鱼,淡笑,“阿栀,你这心里想的事情太多了。想得多,想要得到的就多,心就静不下来,人也静不下来。那又如何能欢喜起来。”
晏桑枝沉默,她哪怕听了旁人的宽慰,心里也只能短暂地欢愉,高兴后那些坏事又涌上心头。针灸只能让她身子舒服一点,却对她的心结没有多大作用。
戒骄戒躁,戒喜戒怒,她属实还做不到。
许静心拉住她的手,“什么槛都能过去,只有自己心里的槛最难过去,阿栀,你很明白。起来吧,跟我一道去里间,我好听听你说话,把那些你担忧,你想的,你所念的事情都说给我听听。”
“好。”
到里间后,晏桑枝没有先说那些事,反而是拿出食盒里的酥黄独放到桌上,她边放边低头说:“这是我自己做的,也不知道师父你爱不爱这口。”
“看着就好吃,我尝尝。”
许静心二话不说就拿起一块往嘴边递,哪怕她才刚吃过早食,讲究不宜吃得太饱,可她还是吃完颇有分量的一块 ,一个劲地点头。
“比我做的好上太多了,我先留着,到时候给住持几个也尝尝我家徒弟的手艺。”
话里有点骄傲。
晏桑枝看着她,这话其实在还没送过来时,就能想象到师父这般说。明明她都没有成婚,没有孩子,却跟晏桑枝的阿娘一样。
“这几日有看了什么棘手的病症吗?”
许静心拿帕子抹完嘴问她,晏桑枝摇摇头,又略带犹豫地点头,“医馆里倒是没有碰见太棘手的,只有个小娘子要减重,需要不少时日,这是我给她开的方。”
她从篮子里拿出那本医案递过去,许静心拿过来细细地看了一番,赞许道:“这方子还成,前面喝的粥也不算太过。要清减切勿下猛药,这得慢慢来,要是一下瘦得太多,不是病找她,就是她生病。阿栀,你再把这个量好好地跟人家说,此事不能含糊,不然日后月事也出现问题,只怕对小娘子的子嗣有碍。”
晏桑枝立马正色,“师父我知晓了,这药膳我一直都有控量,也跟她家里人说过的,这两日我会上门去把脉的。”
“你一定要上心,做药膳跟开方药是一样的。对了,你刚才说什么棘手的事情?”
“也不算是太大的事情,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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