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舒服地半阖起眸子,这个力道相对偏轻但她就是觉得舒坦,心神动漾,伸手握住了北冥如玉的手。
北冥如玉抗拒性地缩了一下,但太后本就身怀武功,岂是他一介文弱书生抗拒得了的。
在太后看不到的地方,北冥如玉温润的眸早被阴霾遮蔽。
太后握着他的手紧贴在自己的胸口上,似笑非笑,“丞相,哀家觉得心口疼的慌。”
北冥如玉猛地抽回手,退至下首:“太后凤体有恙,臣这就是去请太医为娘娘诊治。”
寝殿的微光,映衬着他那张无可挑剔的脸,胜似女子的肤色如雪,冰肌玉骨堪为女子也不为过,便是他不言不语间的淡漠疏离依旧教人心里生出旖旎之心。
这样的人不该身着官场这片污浊之中,可他却偏在这漩涡中混的风生水起。
真矛盾啊。
太后愣愣地看着北冥如玉远去的背影,一时竟忘了叫住他,直到他半只脚踏出殿外,才出声道:“丞相,此去金陵哀家还有其它事吩咐你去做。”
北冥如玉顿时停下脚步,转身,“太后请吩咐。”
太后吩咐人拿来笔墨纸砚,刷刷几笔,又盖上玉玺,方才让太监将圣旨拿给北冥如玉,“丞相,哀家必须做两手准备,如果金陵瘟疫得到控制还好,如果有向京都蔓延的趋势,你便遵圣旨行事,这是哀家的意思,也是皇帝的意思,可懂?”
北冥如玉展开圣旨,快速浏览了一遍,眉头皱了皱:“太后,这……”
“字面上的意思,如果金陵成功解困,你便烧了它,就当哀家从没下过这道圣旨。”太后摆了摆手,示意北冥如玉退下,“哀家累了,你去准备吧,还望爱卿……”
“活着回来。”太后抬了眼皮子看他,笑的温柔浅语,“哀家可不想失去你这个肱股之臣,也不想只是你的心忠于哀家!”
“臣领旨谢恩。”
北冥如玉握着圣旨的手指微缩,而后面不改色地离开。
从寿康宫出来后,北冥如玉掏出一张洁白的手帕,擦了好几遍手,似乎怎么也擦不掉那个女人的味道,恼怒之下出了宫门,快马加鞭赶回府邸。
“大人……”
“快,打水来。”
北冥如玉清俊的脸满是厌恶和愤怒。
他鲜少喜形如色,总是一副衣冠楚楚笑意温柔的样子,可现在……
冷清来不及细想宫中发生了何事,赶紧去打了一盆水来,北冥如玉将好看的双手浸泡在水里,一遍遍的搓洗,似乎上面沾染了什么脏东西,比鲜血还可怕的脏东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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