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无非便是,帝王已经容不下他们的父亲。
只是贬谪,已是仁慈。
物极必反,月满盈亏。这些年高阳侯府也做了不少仗势欺人的事情,他的父亲,亦是骄傲自满,目中无人。
太平盛世,便不需要有兵权的王侯将相。
人都是会趋利避害,随波逐流。父亲的爵位被褫夺,往后日子难过的是他的姐姐,在献王面前都少了几分骄纵无理的底气。而他姐姐又不是能忍气吞声的人。
京城里不少见风使舵的庸人,往后还不知会怎么轻慢她。
阮敬辞面色凝重,他看着他的嫡姐,一字一句吐出来的话极其认真,毫无怠慢:“你放心,我不会让别人欺负了你。”
阮明姝愣了愣,她低垂着脸,眼睛不受控制又红了一圈,带着哭腔问:’“父亲和母亲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阮敬辞沉默不语,因为他也给不出答案。
帝心叵测,谁又能猜得中呢?
阮敬辞对他的父亲和侯夫人,都没什么感情。不过他的姐姐却是个重情的,若是同她说实话,只怕她要伤心很久。
“可能过个三年五载就能回京了。”
这对阮明姝而言无异于晴天霹雳,她的眼泪珠子不断往下掉,一颗颗的好像晶莹剔透的珍珠,她真正伤心难过时哭起来是没什么声音的,满脸潮湿,忍着呜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