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带着行李箱,提前十分钟到的时候,谢凌云的那台越野竟然已经等候在门外。
五月中旬,北京早已入夏。
风都是炙热的。
谢凌云斜倚着黑色车身,白色短t外,搭了一件浅蓝色日系休闲短袖衬衣,白色运动短裤,蓝白相间的球鞋,中筒袜裹着一截引人注目的劲瘦踝骨。
风吹动衣襟,他看见了戚乔,摘下耳机看过来。
戚乔这才发现,他衬衫胸口的位置,别着一只小小的、毛茸茸的狗狗公仔,分不清是比熊,还是马尔济斯。
她走近时,谢凌云站直,先将她的行李箱放好,随后拉开副驾车门,抬了抬下巴。
“走吧。”
“其他人呢?还没到吗。”戚乔问。
谢凌云等她坐上副驾,咔哒一声合上车门。
他没有动,依旧站在副驾旁。
听见这句问题,手臂撑在车窗上,微微弯腰,低着头,声音含笑:“没有别人。”
他说完,大步流星绕过车头,上车,一脚油门踩下去,黑色越野很快离开了学院路,沿着学院路向北驶去。
上当受骗的感觉愈发明显,戚乔不禁道:“只有我们两个人,怎么完成拍摄?”
谢凌云打开车载音响,是首《园游会》。
歌词唱,我顶着大太阳,只想为你撑伞。
他单手控着方向盘,向右打了两下,车拐入北四环,松手,朝戚乔看去一眼。
又回头,低声说:“要别人干什么,碍事儿。”
戚乔心脏怦怦,外显的表情却不如心跳万分之一诚实。
“谢凌云,”她揪着小包的包链,隔了好久才轻声道,“我就是太好骗,才上你的当。”
谢凌云“嗯”了一声,坦白承认:“谁让你乖。”
航班于下午四点,抵达北海福成机场。
谢凌云一早订好了酒店,甚至连拍摄短片的群众演员,各种器材设备,都在当地的摄影器材租赁公司租好了。
摄像机他带了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