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三姑姐,得的是这种病么?”
裴夫人接了那张药方,莫名其妙:“这是什么?”
徐念安道:“这是前段时间三姐夫偷偷找坊间大夫开的方子啊。”
裴夫人面色一变,屏退房中下人,望着徐念安问道:“你什么意思?”
徐念安与她对视着,道:“裴夫人将我三姑姐拘在院中,应当一早就知道我们赵家是什么意思了,又何必明知故问呢?”
裴夫人冷笑:“你们赵家是什么意思我不知道,但佳臻是我李家的儿媳,一日是,一辈子都是。”
徐念安道:“夫人刚才得知方子是三姐夫配的之后就屏退了下人,想必心里知道那是什么方子。既然知道,夫人便该清楚我婆母是为何而病。三姑姐回不去,我婆母的病好不了。有这张方子在,为性命考虑,我三姑姐这辈子也不可能再和三姐夫行夫妻之事,一个永远不会为您生下嫡孙的儿媳,裴夫人确定要不惜一切代价地留下来吗?”
裴夫人态度强硬:“既做了我李家的儿媳,生不生嫡孙,可由不得她自己做主。”
赵桓熙大怒,再也忍不住地开口道:“裴夫人,你现在放我三姐与你儿子和离,咱们两家还是世交。若你执意要将我三姐困死在你定国公府的后院中,那咱们两家便是世仇。你也是有女儿的人,真到那一步,我母亲和三姐今日所受之苦痛,我必叫你和你女儿也一一尝遍!”
裴夫人一惊,她对殷夫人这个独子的印象还停留在以前徒有其表不声不响的模样上,虽然也有耳闻说他娶了媳妇之后与以前不大相同了,但也没料到竟似完全变了一个人一般。
瞧他现在长身玉立器宇轩昂,说这番话时那斩钉截铁的气势,让人不由得相信真到了那一天,他真的会不择手段地进行报复。
“三郎,不可对裴夫人无礼。”徐念安轻轻说了赵桓熙一句,又对裴夫人赔罪道:“裴夫人,我家三郎年轻气盛,心中又着实牵挂三姐,冒犯之处,还请见谅。原本婚姻大事,结的是通家之好,若非实在过不下去,也没人愿意走到这一步。”
徐念安说着,看了眼桌上那张方子,继续道:“我三姑姐原本也是想尽为人妻为人媳的职责,为李家添丁进口,谁承想差点害得自己性命不保。我婆母心痛难忍病倒在床,这才下定决心要三姑姐和三姐夫和离,不为旁的,只为保她一条性命。如今此事已在祖父面前过了明路了,我们两人,也是得了祖父的首肯才来的。总而言之,我们赵家阖家上下是铁了心要让三姑姐回家的,裴夫人若是肯,自是最好,若是不肯,我们也有不肯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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