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驱逐出京都在皇陵苦守两年,连先帝去世都无法回京都与之见最后一面。
两人彼此都懂,这已是一道永不可愈合的伤疤,唯有不提,才能相安无事。
曾嬷嬷送渝平公主离开后回来,只见卿太后还是如她走之前端坐着,阳光透过窗棂照在殿中的蓝彩胭脂红山水风景长颈瓶上,卿太后的目光似如有实质般一遍遍描绘着瓶身,不知在想些什么。
曾嬷嬷只看了两眼便移开了目光,她是卿氏一族的家生子,从小到大长在卿家,什么稀罕玩意没见过,这只长颈瓶在她看来也不过尔尔,只当是卿太后是在出神。
并不觉奇怪,有孕在身的人本就容易出神。
贺攸宁坐在步辇上回望未央宫的方向,直至转过墙角再也看不见才转过头来。
她的母后才三十余岁,便可窥见白发了。
看着头顶被宫墙切割成四四方方的天,她觉得自己像是生活在密不透风的瓦罐里。
离开京都在皇陵的两年,她没觉得有多苦,相反她觉得从未这般轻松过,不用算计,不用去考虑他人言行背后的深意,这样的日子再好不过。
只可惜,这种日子终会结束,她还是会回到漩涡的中心,这一次再也无法逃避。
这本就是她的责任。
她想起昨夜小皇帝同她说的话,虽未点明但从话语间可知,小皇帝对皇兄心存怀疑,可大皇子如今是个痴傻的,这样一个人又能干成什么事呢?
母后的话又是什么意思呢?卿家将曾嬷嬷送进宫来倒不是什么大事,只是这个时机却不对,景成帝才驾崩没多久,新皇尚未登基,卿太后有孕在身,这时候送人进来让有心之人瞧了只怕要猜测卿家的用心。
至少现在贺攸宁已经起疑,徐嬷嬷离开宫的理由根本站不住脚,贺攸宁幼时在卿太后身边长大,与徐嬷嬷很是亲厚,曾听她讲起家中之事,她是被家人卖进宫中的,进宫之后便与家人断了联系,这个侄子就像是凭空出现的人。
徐嬷嬷离宫之事绝对不简单,只是贺攸宁此时心中不免打鼓,徐嬷嬷此时是真的人在宫外还是早已命丧黄泉。
至于这个曾嬷嬷,贺攸宁倒是不怀疑她的忠心,她与卿家是签了死契的,家中儿女皆在卿府当差,是万万不会做出对卿太后不利的事,只是这份忠心不知是为着卿府还是为着卿太后却不好说。
贺攸宁心中有件事需证实,曾嬷嬷可以先不动,但徐嬷嬷的事要查清楚。
夜色渐浓,一辆不起眼的马车缓缓驶出宫外,在京都西边的一条小巷前停住,从马车上下来一名女子,张望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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