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身,“午膳的空档,小的便悄悄在总管房外头躲着,听了墙角来。”
“你个猴儿!”宁晏嗔笑一眼,示意他说来。
云旭禀道,“国公爷午膳前将总管房几个管事叫去了账房,先看了账面上的银子,我给您算算府上开支,咱们厨房每年开销大约五千两,月例银子一年也得一万两,再有每年的喜丧大事,无论如何得空个两万两出来,其余采买,人情合计也不少于七八千两,西府两家加起来每年来咱们长房支六七千两,这么一算,账面上每年的流动金额不少于五万两银子,现在到了冬月,这些开销绝大部分花出去了,还没到年尾,收租的银子也没上来。账面上不好看。”
“小的细细打听了,银库大约只剩八千两银子,到年底,各家人情走动,年底阖府下人的红包,冬裳,过年的新衣,除夕家宴等等,紧巴巴的,这个年怎么过还不得而知,管事的粗粗算了下,西府这次的丧礼少说也得花一千两,国公爷已经吩咐管事的支一千两银子给您,大约过会儿该送来了。”
宁晏听完忍不住抬眸看了一眼灰扑扑的天,乌云压城,大雪将至,账面如此难看,这个年还真不好过。
午时还没那么冷,荣嬷嬷担心宁晏待会去西府冻着,亲自寻了一件雪白的银鼠斗篷送过来,这件袄子有些年份了,披在宁晏身上时,云旭眼尖便瞧出有些旧,
“少夫人,小的昨个儿与北边的商户通了消息,掌柜的赶在下雪前要将今年的皮子运入关城,按脚程算,明后日也该到了,等皮货一入城,您先紧着自个儿喜欢的挑一些,做几身新的皮袄,余下的再拿去铺子里卖。”
“有这好事?”荣嬷嬷露出喜色,“少夫人的铺子都是南方来的,没有北方皮货的渠道,每年想买件好皮子都难。”
并非买不到,是不能买,宁家那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宁晏小心提防,不敢露富,当年幸在母亲聪慧,知自己命不久矣,临终前将一应嫁妆全部交到了穆家人手里,后来宁晏回京后,穆家连带本家剩余的产业全部给了她,她就交给林叔打理,账目一类从来不敢带回宁家。
云旭听了荣嬷嬷这话,连忙殷勤道,“往后少夫人想要什么没有,嬷嬷就不必替少夫人省着,待东西到了,尽管给少夫人做的够够的。”
荣嬷嬷笑着点头。
这时,陈管家将陈婶子带了来,也是个眉开眼笑的妇人,细看,眉眼里藏着几分精明聪慧,宁晏很有好感,晓得陈管家在燕翎身边的地位,将手上一赤金镶宝的镯子退下来给陈婶子当见面礼,陈婶子受宠若惊,再三说不敢,还是荣嬷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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