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国子监官员和朝中其他官员对她的改观,这一切都在悄然发生着变化,但这些,好像都在今日,这一刻,在定远侯一句世家挑选出来的东宫下打回原形。
这些,都是她要经历的。
她躲不过去。
因为她这个东宫,在朝中和军中并无威信,涟卿隐在衣袖中的指尖攥紧。
在压倒性的附议声中,大殿角落处却有人起身,“既然世家当道,国运式微,做臣子的,不更应辅佐天子与东宫,匡扶社稷吗?为何却成了讨伐东宫,另立新储?这是臣子本分吗?”
在压倒性的声讨声中,这句话就似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方才附议之人的脸上。
也继续道,“就似家中父母年事已高,忽然顽疾,做子女的,当想的不是如何替双亲医治,而是见父母体质弱,易染疾,便想的先是弃父母而换之,这是子女本分吗?”
此话一出,殿中鸦雀无声。
就连定远侯身侧之人也不好开口,纷纷转眸看向他。
此人也不惧身侧持刀的禁军,大步行至殿中。看模样,是应当是国子监学生,还身着国子监学生的礼服。
这次天子生辰宴正逢国子监论道之后三日,所以礼部邀请了国子监论道中的佼佼者入宫参与宫宴。
涟卿认出是郭白彻。
郭白彻朝殿上拱手,“陛下,草民乃国子监学生,郭白彻,此次受邀入宫,参加天子生辰宴,方才听定远侯一袭话,学生有话想说。”
国子监的学生都知晓以天子为礼,方才以人众之势胁迫天子之人,脸色均有些难堪。
“你是国子监学生?”天子问起。
郭白彻在殿中再次躬身,“是,学生不懂朝堂之事,但不懂朝堂之事,却有不懂的看法,若有冒犯天子与诸位大人,还望见谅。”
得了天子首肯,郭白彻才转向定远侯,仍旧是躬身行学子礼,礼数全,而清风霁月,“世家与皇权之争,古来有之,史书屡见不鲜。无论东宫为婴童,稚子,少年,或是成年,都有被世家所胁迫者,甚至于后世公认的明君,也不乏有当初为世家所操控之经历。这取决于外部的环境,临近诸国的施压,国中经历的纷争,还有当时时局的复杂性和偶然性,而并非当时的东宫、天子是婴童,稚子,少年,成年,亦或是男子女子。女子面临的困局,未必换成男子就能解决,今日东宫面临的危机,也并非另立新储就不会面临。今日若避而不谈其他,却将东宫说成这一切的事端,日后真计入史册,恐怕才会为后世所诟病。”
郭白彻说完,不少人心中大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4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