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那和之前猜想的一样,卓逸即便不知道背后的人是谁,但他至少知晓当日发生了什么,或者是,他知晓看到了什么。可涟卿是说,卓逸从来没有同她提起过淮阳郡王府的事,他如果清楚,为什么要佯装不知,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这一点我没想到。”
“是奇怪……”但陈壁总感觉,平远王世子不像是有猫腻的人。
但整件事确实蹊跷。
尤其是撇开了早前那些人之后,更为蹊跷……
陈修远微微敛目,涟恒的书信让涟卿回西秦,涟卿失忆,淮阳郡王府走水,还有涟卿后来给他的那封书信——望各自安好,勿念。
他眉头拢得更紧。
还以为会知晓真相了,却好似才开始……
“卓逸这里,我来想办法,问问陈玉这处,涟恒的消息。”这两处,至少一处有消息都会有进展。
陈壁应是。
陈修远起身,“回吧。”
陈壁一面同他往千水别苑的书屋去,一面问起,“昨晚宫宴,属下不在,听说,宫宴上天子气色很好,不像有病模样?难不成,天子是装病?”
“应当不是,我见过天子,她确实病重。但今晨她单独见我的时候,在饮茶,茶是不能与药同用的,再加上她久病,却神采奕奕,恐怕是为了昨晚的宫宴,用了什么药物。”陈修远不是没有怀疑。
“那……”陈壁迟疑。
陈修远低声,“涟卿明日临政,早朝前,天子要单独见她,当做回光返照吧……她是为了替涟卿扫除障碍。”
陈壁唏嘘,“天子也算厉害了。”
陈修远似是想起什么,也同他道,“她知道我身份了。”
“啊?”陈壁骇然。
陈修远继续道,“她很聪明,也知道取舍,因为太懂取舍,所以通透。”
陈壁看他。
“她什么都知道,这些世家,定远侯,但她要等到能将他们连根拔起的时候才会动作,这种心性,旁的帝王都未必有,可惜了……”陈修远感叹,“若是再多十余二十年,华帝肯定会令很多人忌惮。”
陈壁似是忽然想起什么,“上君的事,天子知晓吗?上君对殿下的龌龊心思,天子若是知晓……”
陈修远应道看,“她都清楚,寒光寺的事也清楚,如果寒光寺没有我们和定远侯府,洛远安恐怕已经自食其果。他最后救天子,是对天子有情义在,也是为了救洛家。”
陈壁轻叹,“有时候正不知道洛远安同天子……”
他轻声,“兰因絮果。”
*
翌日晨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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