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陛下什么都知道才对。昨日大殿上东宫与魏相都没有说太多话,昨日之事,即便做得再周全,也会让朝臣忌惮。忌惮是把双刃剑,是好事,也是坏事。所以天子将这些都揽下,是希望在朝臣这处,东宫是一个崭新的开始,而魏相又是朝中肱骨,东宫与魏相都不参与其中,也不会让百官忌惮,天子的安排周全,也费了不少心思。”
被他一语道破,魏相驻足看他,“太傅。”
“魏相请说。”他也停下。
魏相双手背在身后,一声长叹,“陛下为了这一日准备了很久,是一心想替东宫扫清障碍。如今,几大世家的势力陆续被拔.出,定远侯府的余孽也开始陆续清除,朝中看似是安稳了,但这些毒瘤拔出,总归尚有顽疾,冰冻三尺也非一日之寒,陛下不得不提前做应对。”
陈修远清楚,“陛下若是想动这些人,很早就可以动,能等到这个时候,应当是准备周全了,也有朝中的应对之策。”
魏相笑起来,“太傅通透。”
陈修远也笑,“浅薄之见。”
魏相又道,“对了,太傅,东宫临政了,太傅在朝中的职务也要抽空定下了,陛下让老夫与太傅商议。”
陈修远心底澄澈,“东宫年少,临政既监国,不懂的尚多,压力应当很大,朝中的职务可否暂缓?下官先专心教导殿下。”
“老夫也是此意。”魏相欣慰,“东宫身侧有太傅在,老夫放心多了。”
“竭尽全力。”
魏相又提起,“殿下监国之后,有些事,便要从政事堂移至东宫,翰林院届时也会有人往返,明日起,东宫怕是要热闹了。”
陈修远会意,“下官会同东宫一处。”
魏相再次颔首,“两月过后是祭天,祭天大典之前,太傅恐怕都要辛苦些,殿下最好在祭天大典前的这两个月熟悉朝政。”
“好。”
两人在中宫门处分开,各自上了马车。
魏相往政事堂去。
陈修远也上了马车,陈壁还在应对岁之的事,驾车的人是陈淼,“太傅。”
“去西郊马场。”陈修远吩咐。
“哦!”陈淼应声。
放下帘栊,陈修远在马车中落座。
信良君应当在那处。
车轮滚滚往宫外去,陈修远脑海里都是宫宴时信良君的话。
——君为君,臣为臣,我沐兰亭没有僭越之心。天子在,便为天子马首是瞻。外驱异族铁骑,内平动乱。我没有不臣之心,日后也不会有!
西秦朝中,也许唯一一个诸事以天子为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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