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家只剩洛远安和洛程,洛渺了,洛远安走投无路,想过了断,但他若死了,洛程和洛渺也活不来,所以洛远安即便再难堪,再借故被打得奄奄一息,也撑了下来,也是这些人不想他死那么容易……但后来,洛程和洛渺高烧了一场,烧退之后,洛程的双目失明,这件事成了压在洛远安身上的最后一根稻草。那时洛远安身边的人只有岁之,洛远安铤而走险,让岁之带着洛程和洛渺兄妹两人逃走,自己引开其他人,后来发生了什么,岁之也不知道,只知道后来的两三年,他带着洛程和洛渺东躲西藏,一直没见过洛远安,也以为,洛远安死了,可在第四年的时候,洛远安来找他们了……”
陈修远不由皱眉。
陈壁看向他,“也就是这时候起,洛远安好似变了一个人。”
“变了一个人是什么意思?”陈修远沉声。
陈壁知晓他猜得到,也如实道,“虽然还是同早前一样,对侄子侄女温和,对旁人也温和,但岁之总觉得哪里不对。以前的洛远安犹如一块温玉,这个时候的洛远安就似玉碎瓦全之后,还作温玉的锋利碎石,温和里,处处藏了黯沉。而更重要的是,那个时候,洛远安身边多了不少侍从。”
陈修远诧异,侍从……
“洛远安同岁之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岁之知晓他是变了,但他对之前的事闭口不提。后来岁之有一次偷偷跟着他,才知道……”陈壁停下,不知道当怎么说。
“才知道什么?”陈修远问。
陈壁低声,“总有一些偏安一隅,又手握当地是实权的世家贵胄夫人……”
陈修远没说话了。
陈壁也一语带过,“这些年,洛远安做得都是这些事,岁之不知当时发生了什么,但洛远安清高心性,如果不是走投无路也不会……许是因为相貌好,也会讨人欢喜,满腹诗书,而且还是早前天子跟前的人……所以不管主动,还是被迫,洛远安侍奉过不少这样的人。”
陈修远缄声。
陈壁叹道,“那时洛远安就不是早前的洛远安了,是一个极其有心机,城府,却继续维持着温和儒雅,满腹诗书,也懂得掩藏自己心思和情绪的洛远安。很快,那些世家的爪牙就被洛远安一个一个除掉,甚至这些世家里,有一个吴家,竟也没人知道是洛远安做掉的。”
“他怎么做掉的?”陈修远皱眉。
“要不怎么说洛远安不是以前的洛远安了,他心机和城府很深,能哄世家夫人欢心,也能慢慢将这些权势拢在手中,他原本就行事谨慎,没给自己留把柄,蛛丝马迹也都清除得很干净。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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