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砸开的一幕,而下一幕,就是落石砸中赵伦持,赵伦持被砸晕,连同着四小姐一道落下。
陈壁不知道等这片落石被清开后,还能不能找到四小姐,但他知道,无论找不找得到都难辞其咎。
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能找到人的机会更渺茫。
“头儿,还往下吗?”敬平王府的侍卫问起。
“下。”陈壁应声。
“这处全被遮挡了,看不到,怕出事。”侍卫提醒。
“出事也要去,走。”陈壁额间都是汗迹。
*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涟卿靠在岩壁处,一直看着眼前的火堆呲呲燃烧着,睡不着,也不知晓时间要怎么度过。
赵伦持从早前的紧张,戒备,到后来实在困极入睡,涟卿守着火堆。
无论是十一月的燕韩天气,还是这样的岩石峭壁中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可怕的东西,火都是他们的救命稻草,不能熄灭了。
即便赵伦持的大氅穿在身上,也即便就在火堆旁,严冬的寒意还是深入骨髓一般,冻得有些难受,但抬眸看向对面,赵伦持将大氅给了她,就只有一身外袍和戎装,估计才是冻透了……
在这处岩石形成的天然遮蔽处,夜色渐隐,晨光些许照了近来,而后白昼尽去,又到了入夜。
这一整日,勉强能有冰冷的山泉水可以润喉,但能吃的东西除了早前赵伦持给她的那块糖,什么都没有了。
她靠那块糖撑了一整日,整个人也有些昏昏沉沉。
轮到赵伦持醒,值守,涟卿又饿又困,然后裹紧大氅入睡,就这样,约莫是过了两日。
到第三日上,赵伦持觉得手都在打抖,知晓自己开始发烧了,但没吱声。
陈卿应当也不怎么好,只有水喝,没有东西可以果腹,他们真的可能会饿死在这处悬崖峭壁下。
等到第三日晌午,赵伦持醒的时候,发现大氅盖在自己身上,应当是陈卿知晓他发烧着,所以还给他。陈卿应当自己也冷,裹紧了身上的狐狸毛披风缩成一团,在靠近火堆的角落里。
原本应当是她值守的,她应该困极睡着了。
赵伦持看了看身上的大氅,还是脱下给陈卿盖上。
他是男子,总比她一个姑娘家在这里鬼地方发烧得好。
他再不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