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掀不开眼皮,用手指戳了戳那个虚影,紫红色的指甲点在他的肩膀上,竟然有了实感。
他去捉她的手,细细地摩挲,下一秒态度又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话密得完全不像他:
“不如你回来跟我过吧。”
“程仪,你很清楚,你赢了。”
“每一次,都是看似我在主导我们的关系,其实是你在一点点蚕食我。”
“是不是其实每一次你说你爱我,都是在给我制造错觉?”
“你说了那么多次,没有一句给我的感觉是你真的爱我。这三个字,对你而言,是不是就和你好一样随便?就像你喝多以后,谁亲你你都应一样?”
可惜他每多说一句,她的眉头就紧皱一分,终于不那么晕,他的话也终于收尾,她迫不及待挑唇讥讽:
“你这又是在演哪一出?‘戏子而已,一茬接一茬,年轻好看的多得是’,这是你形容程恬的原话”。
她学他淡漠而轻佻地勾一半唇:“是这意思吗?你真的和贺敬之一模一样,道貌岸然虚伪自私。”
接着走上前去,像他当初一样,翘两根手指,微微抬高他的下巴,然后用力点在他的右肩,不阴不阳地着指控:“程恬,我姐,够红的女明星了,你背地里管她叫戏子;还有我,贺敬之说我是阴沟里的老鼠;我们学校那校长,平时多大的排场,见了你和你舅舅都变得低眉顺眼。你身边的人,谁不捧着你?你看得起谁?你这样的人,你扪心自问,你看得起谁?”
“望淮州,我给过机会的,没有一个不真心。”
她偏过脸,仿佛在认真回忆以前,然后不无自嘲地笑说:“只可惜那时候你不接,也不屑。你外祖父说得很对,跟我这种女孩儿,谈谈恋爱当然可以,如果我愿意,我有本事,我甚至可以一直和你谈恋爱。”
“换句话说,当你的情妇。”
望淮州正准备开口否认,就被她拿食指压住下唇,剥夺他开口的机会:“但是进你们家的门,想都别想。”
她半眯着眼,仿佛站不稳,揪着他的衣领作为支撑,旧事重提:“你外祖父说得多准确,我就是个家庭支离破碎的阴沟里的老鼠。”
眼见着她要滑下去,望淮州伸手在她背后,虚虚揽着她的腰。
这副情状着实亲密得有些讽刺,但他确实有些想念这个怀抱,竟也多了几分耐心听她说下去。
“但是望淮州,你知道吗?我一点儿都不想结婚,也不觉得我这破基因值得延续下去。你外祖父那么想让你赶紧要孩子,你那么多女人,叫她们给你生,总归是不缺我这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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