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知道了你一惊一乍的名声。你年长我许多,怎么还不懂,人要稳重些才好。”
他又打开手边上的鸟笼,亲昵地抚了抚鹦鹉的头:“乖鸟儿,真聪明。”
鹦鹉舒服地缩起了脖子,眯着眼睛张开嘴,重复道:“乖鸟儿,真聪明!乖鸟儿,真聪明!”
像是听懂了谢承思在夸它。
成素也终于知道,他罪在何处了。
他千不该,万不该,总在殿下面前提起他的双腿。更千不该,万不该,对殿下治腿的事指手画脚。
殿下有殿下的考虑。
殿下也有殿下的布置。
他该庆幸殿下宽和,只是用玩笑话提点他,并不真治他的罪。
“奴婢谢殿下教诲。”成素再次跪拜了下去。
“哎呀别跪了,你那把老骨头,小心跪折了。不是叫你去管寻药吗?赶紧起来干活。看你这老胳膊老腿,要不要降香搀你出去?”谢承思连忙摆手。
降香领命,从谢承思身后走了出来,欲要扶着成素起身。
成素哪里敢让她搀扶?
他今年不惑过半,当然不是个老翁。这不过是殿下的敲打之语罢了。
*
谢承思对他的鹦鹉,当真是爱不释手。
几日后,甚至带着它去赴长公主的筵席。
这次的筵席,是专为谢承思而设的。
他刚从曲州回来,长公主就说过,要大摆筵席,庆祝他找到了治腿的良医。
只是神京北坊的那场大火,谢承思受天子之托,负责调查原委。使他不得不日日往大理寺去,又被其间繁杂的事务绊住,实在难得空闲。
直到火灾的事情告一段落,他才重又获得了自由身。
长公主的筵席,也便拖延到了现在。
但奇怪的是,如今的谢承思,不仅找到了治腿的神医,甚至连救命的药材,也已经在路上了。
可这场筵席,仍然只庆祝他得觅良医。
就像是,神医的消息被传得满天飞,药材之事却无人知晓。
也不知谢承思是否有意为之。
话说回来。
既是为怀王而设的筵席,席间一切,便都随着怀王的喜好来。
除了鹦鹉,推素舆、养鹦鹉的降香,以及送鹦鹉的高玄弼,当然全到了场。
长公主邀请谢承思坐主位,坐在她旁边。
降香便不能随侍左右了。
待摆好谢承思的素舆,她便拎着装鹦鹉的鸟笼,打算往仆从歇息的地方去。
“等等!”
降香刚转身,就被谢承思叫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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