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变化。
“哪里来的?”他未及打开,便蹙起眉头问。
这盒子,分明就是成素从岭南道弄来的,用来装交趾国的那株八角悬铃草。
他弄了好几个一模一样的,放在不同的车队里,就是为迷惑旁人。
空盒子全到了神京,而装着东西的盒子却丢了。
“上一位患者给的。”蒋神医理直气壮。
谢承思惊疑地打开了盒盖。
——里面果真躺着一株形状奇异的草药。
竟是蒋神医先那位患者,直接连盒带药,全赠给了他吗?
完璧归赵?
他什么意思?
无所谓什么意思。
谢承思突然笑了,只是嘴角翘起的弧度,显得颇为奇怪。
他重复了一遍蒋神医来时的话:“那我的腿有救了?”
蒋神医点头:“当然。我建议你现在就用上,免得又出意外。我把该用的东西,全带来了。”
他用力拍了拍他的药箧,声音响亮。
谢承思:“要治多久?”
蒋神医露出个高深莫测的表情:
“我就知道你要问这个。你猜怎么着,我现在给你配药施针,小腿马上就能动了。至于走路嘛,得看你自己咯。”
“毕竟,我可是神医呢。而且,还治过一个和你同样的人。”
谢承思笑容更深:“那就来吧。”
*
谢承思治腿的事情,降香不知道。
蒋神医为他行针施药时,她也因病假不在场。
不仅不在场,还出府去了一趟。
似乎是因为她身体健壮,喝过一幅药后,驱散了风寒之症。出府时,并未有什么头痛发热的迹象。
一直到入夜后,降香才回到自己的居所。
她持着火折子,点亮了桌上的油灯。
借着昏暗的灯光,她认真地环顾自己的屋子。
对开的两扇梨花窗,窗上整齐地糊着烟青的薄纱,窗边是几架柜子,柜子再往里,便是她的床。
柜子和床,皆为府中统制。
打眼一看,她露在外间的东西里,竟数窗上的纱最为贵重。
是谢承思前不久赏下来的,他盯着她,要她一定要糊上窗,不许存着。
——正在治叮咬的药膏之后。
他屋中的帐子,用的也是同一种纱。不过是银红色的,是他喜欢的颜色。
降香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
然后,吹熄了油灯。
就着窗外照进来的月光,走到柜子旁边,从里面取出一个包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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