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从来不喜欢不确定的感觉。既然可能逃跑,那就是要逃跑。
他更不会让她逃跑。
他要关着她,留着她的命,一直折磨她,报复她,直到他腻了。
以消心头之恨。
以报他两年多的断腿之仇。
小腿又开始发痛,连带着他的额角,也一抽一抽地痛。
关于药。
他当然要给她喝。
喝了全身无力,既不能去死,也不能逃跑。
虽然,关着她的院子里,早就严防死守,布好了层层的护卫,但她还是要喝药。
毕竟,他不喜欢不确定的感觉。
一切都要万无一失。
她只能任他摆布。
对于叛徒,他绝不可能心软。
绝不。
谢承思轻蔑地冷笑出声。
只是脸上的伤痕未愈,嘴角只能勉强地扯出别扭的弧度。
冷笑不像笑,反倒比哭还难看。
*
待降香再次从东跨院醒来,周遭是一片宁静祥和。
前夜的狼藉收拾得干干净净,污糟无影无踪。
食案换了一张新的,比原先的更厚重。
当时被他们带倒的烛台灯架,屏风摆件,也全换上了新的。
而她身上,在厮打之中被划破的伤口,也都厚厚地敷了一层上好的金创药。
是什么品种的伤药,降香稍闻便知。
她原先在公主府中,为公主做了许多私下里的勾当,难免要与人争斗,大大小小的伤受过不少。
伤药用得自然也不少。
不过大多是制式的寻常药物,效果一般。
到谢承思身边后,虽脱离了那些刀口舔血的日子,不怎么受伤,但谢承思出手豪气,无论她受不受伤,用不用得上,一股脑赏过各种膏药。
里面便包含各种的伤药。
使降香大开眼界。
从此以后,她便好药坏药都识得了。
哑女早早候在床帐外,将一切准备停当,叉手等着降香起身。
降香一撩开帐子,便看见她端着一杯清露,一捧青盐,要递给她净牙漱口。
降香慢吞吞地接过,问哑女:“如今几时了?”
哑女用手比划了个时刻。
降香看不懂。索性翻身下了床,自己走到一旁的时计边上。
已经辰时过半了。
时计上的刻度,让她一下子愣住了。
她从未想过,自己能睡那么久。
平日里要上值,便是休假中无需做事,睡到自然醒,也不会超过卯时。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3页 / 共5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