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把一切都招了就好了。
不,不,要是她不起歪心思,将孩子从谢承思身边抢走,谢曜就不会同她一道,陷入险境。
都怪我,都怪我,都怪我。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她的眼前忽然出现了大块大块的黑色,黑色里却闪耀着五彩的斑点。
降香努力集中注意力,张了张口,正要出声。
——却被身后的一道声音打断。
“金娘子,你为何站在此处?”声音被刻意压得很低,是几个时辰前才分别的冯文邈。
他这句话,像只巨大的钩子,将降香从快要陷进去的黑色泥沼之中,一把钩了出来。
他正坐在一架马车之上。
徐头领当然听见了门外的动静,向身旁的下属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绕过堵在门前的降香,过去探查。
可谁的动作也快不过降香。
她一掌拍出,身子急速后退,重重地关上了房门。
而后,飞身上马,拉住马缰,狂奔而去。
降香当然不会听信徐头领的一面之辞。
他说公主占优,公主就占优?
谁知道他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他是公主府的人,编也要编出对公主有利的东西。
先摆脱他们再说!
冯文邈坐过一次这样的车。
也是降香所驾。
因此,他并不如何害怕,反而在呼啸的夜风声中,焦急地开口:“金娘子,你这是要去哪?我今夜收到家中来信,信上说,长公主向怀王发难,神京大乱。长公主已与淇州刺史勾连,要我快些回乡避难。我驾马车来,正是为了接你和曜儿,随我一道往卢阳去的!”
降香在纵马的空隙回他:“卢阳?冯郎君可是要此刻出城?我可否直往城门去?”
冯文邈:“可以!可以!我已经打过招呼了,冯家府兵在卢阳,淇州刺史不敢为了长公主而得罪我们,守卫他们见了我就会放人!”
“吁——”降香急停在了路中央,扯起冯文邈的胳膊,把缰绳塞到他手中,自己则抱着身前的孩子,钻进了车厢,“好!出城便麻烦冯郎君驾车!”
街上家家熄了灯火,只有月光照在路上。
以往,里外坊的大门紧锁,每个街口都有举着火把的巡卫。
今日却坊门大开,一路畅行无阻不说,路上连一只活物的影子也不见。
冯文邈不明所以,但仍听降香的话,驾着马向前去。
不到半刻,又听得身后人问:“冯郎君,可否借你装衣裳的箱笼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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