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连动一动都做不到——这是怎样的一种景象!他从来不曾想到自己会有机会同时看到如此之多的弹孔——就像有另四个看不见的枪手在那些行动组小伙子的身后临摹他们的行动:从上到下,从左到右,他们浑身都是弹孔,就像他们所用的子弹那样,进去的地方小,出来的地方大,鲜血呈放射型四处飞溅如果这种弹孔出现在腹部,膝盖,或是胸部的话,那个受害者也许还能呻吟几声或是抽搐挣扎一番,但如果它们所占据的地方是额头,太阳穴和眼窝,那么受到这种致命伤害的人几乎就在爆裂的一瞬间就已经彻彻底底地死去了;那个双手仍然保持在长刀状态的男人的身上则出现了数道深深的伤口,就像有个隐性人正在挥动着刀子或斧子尽情地在他身上尝试那些锐利的锋刃,衣服和皮肤一下子绽开了,就像是魔术师手中的玫瑰花苞那样,一层层的,由浅及深,亚伯的好眼神可以让他轻松地看到皮肤、脂肪、组织、肌肉、筋腱,骨头以及保护在肋骨与盆骨中的内脏。
那个能够指挥沙土的家伙没有受到任何攻击,但他似乎已经被这种突兀的袭击吓傻了,他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看着神父轻轻摇晃身体,摆脱身上那两柄已经失去了力量与目标的武器。
神父转过身来,面孔上多余的皮肉已经脱落殆尽,除了留下一点暗红色的血渍之外没对那张英俊阴沉的脸产生什么影响,就像先前所受的刀伤与枪伤也没让他的身体变得迟钝和麻木那样——他的双手自然垂下,拉开衣襟,拉出一柄折叠起来的镰刀。亚伯和凯瑟琳都很熟悉这种镰刀,因为这儿的人拿它来收割熏衣草,这种镰刀十分锋利,当地有个笑话,一个外乡人在这儿收割熏衣草的时候,不小心用力用过了头,又落了个空,结果他砍断了自己的两条小腿。那是他在熏衣草节里唯一的收获。
神父伸展手臂,镰刀随之张开,雪亮的刀刃在早晨的阳光下折射出比钻石更为耀眼的光芒。
***
安东尼。霍普金斯一边调整安全带,一边透过直升飞机的挡风玻璃俯瞰数百公尺下延绵不绝的橄榄树林,直升机的机舱里堆着两具软绵绵但被捆的直挺挺的身体,他们还活着,虽然眼睛紧闭着,但鼻孔张得很大,嘴里不时地吐着泡泡,汗水浸湿的头发被从敞开的机舱门里吹进来的风弄得凌乱不堪。他们身上的绳索不是用来防止他们反抗,而是用来确定身体的固定形状——安东尼在一百公尺的地方向他们发射了麻醉注射飞镖,确保他们能够安安静静地待上几个小时。这些足以掀翻一匹斑马的麻醉飞镖还有诱使机构的直升机向他靠近乃至降落的超高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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