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打电话,寄信,发邮件——我们之间的感情淡的就像是嚼过的口香糖,我曾经这样以为,我有幻想过他站在路边,可怜巴巴地看着我,叫我的名字,而我则骄傲地抬起头,视而不见地走过去,如果他跟着我,跟到家里来,我会问他是什么人,我会看着他哭出来妈妈,我一直以为,我能够轻视和嘲笑他的死亡,因为他是个不负责任的丈夫与父亲,他伤了你和我的心。”
“他真的死了,我才知道我有多害怕看到这个——恐惧令我通宵睁着眼睛,倾听周围的声音,我闭上眼睛,希望这一切都只是一场噩梦,我希望他仍旧活着,在白令海与海狮、海象、北极熊共度圣诞节,或者潜入海底研究长满毛发的蠕虫,我想我能够忍受他缺席我的婚礼,孩子的洗礼与坚信礼,我会支持他的事业,我会给他寄去礼物——生日一份,圣诞节一份,复活节一份,假如他需要,升天节和降灵节我也给——只要他活着。”
奇兹的妈妈低声啜泣起来,她深感懊悔。不,不是因为她和约翰。卡逊离了婚,而是她不该让奇兹过多的了解她父亲约翰。卡逊确实几乎没进过一丁点儿父亲的责任,但她却不想让奇兹感觉自己是被抛弃的——她巧妙地美化了约翰。卡逊,她不止一次地描述过约翰。卡逊是如何的英俊、高大、聪慧,他在学校和研究所里取得的优良成绩与丰硕成果,他的勇气,他的毅力,他对美好事物的向往以及他是如何期盼着奇兹的降生——她只是想让奇兹能够感受到那份或许根本就是子虚乌有的爱意。
她只是想给她最好的东西。
***
凯德。卡逊原本想要回家,一个电话让他改变了主意。
他直接驱车赶往自己的公司,已经到了下班时间,大楼里阴暗安静,警卫人员为他开了门,打开了灯。
“有位克洛斯先生会来见我,你看到他就把他带上来。”他吩咐道,一边走进自己的办公室。
一个男人静静地坐在他的皮椅上。
凯德吓了一大跳,他差点就叫出了声。
“有什么好惊讶的,卡逊先生?”男人说:“您先前应该接到过我的电话。”
“可你是怎么进来的呢?”凯德。卡逊低声喊道,他对公司的安全一向很注意。
“到处都有我们的朋友。”男人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黑领带与金丝边眼镜,做出一个让位的动作:“您也是我们的朋友,不是吗?”
凯德。卡逊要做一个深呼吸才能稳定住自己的情绪,他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皮椅立刻将他包裹起来,他感觉安全多了:“切加勒。比桑地就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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