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在哪儿呢?”霍普金斯慢条斯理地把十枚紧筹码摞了起来。
“那应该不是我。”
“不是您,虽然那也是个北方人。”霍普金斯说:“那时候他还是个年轻小伙子,胡须和头发都很柔软,眼睛是茶色的,额头上面有个十字形状的疤,他说是这是天使亲吻后留下的痕迹,他的幸运符。”
“倒不如说是魔鬼留下的导向标呢。”伊万低声咕哝道:“他可是从这儿赢了好大一笔钱回去”
“我得说,恰恰相反。相比起您,他的运气可真是差极了。”霍普金斯翻开自己的牌,这次是伊万赢了,但伊万的心思似乎已经不在这上面来了:“难道他没有一帆风顺地大赢而特赢,差点就让赌场关了门?”伊万焦躁地瞥了一眼酒杯,辣味油炸鲱鱼已经有很大一部分变成了深褐色,他捏起一尾,放进嘴里,大声咀嚼。
“除非世界上有第二个牛先生(北方俗语。牛被称为克洛文),”记账员为霍普金斯发下一张新的牌:“确实是一头倔强的小牛犊子,”霍普金斯用那种假惺惺的惋惜语气说道:“他输光了身上的所有的钱。表,首饰还有衣服,除了穿在身上的那件,他走出赌场的时候就只差光着屁股了。”
“他输了多少?”发牌完毕,但伊万并没有急着去看自己的牌。
“一百七十万。”
“不可能!”伊万说:“他没有那么多钱。”
“但是他可以签帐啊。”霍普金斯说。
伊万盯着霍普金斯。他的眼睛暗沉沉的,闪着含义不明的光:“您好像对此很清楚,霍普金斯先生。”
“这没什么好奇怪的,”霍普金斯答道:“赢了他的就是我。”
***
看着监控屏幕的肖恩。巴蒂尔吃吃地笑了起来。
记账员与赌场监督询问伊万?谢尔盖耶维奇是否要进行下一场的时候,伊万?谢尔盖耶维奇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同意了。
“我可以问一下吗?”不知何时回到肖恩。巴蒂尔身边的红头发犹大好奇地说:“克洛文先生是谁?”像是个意义重大的人物。
“一个北方佬。”巴蒂尔说,他的脸上依然带着那种让人倍感寒冷的诡异笑容:“你也许对他不怎么熟悉,他已经十几年没进拉斯维加斯了——不过也许再过上个几年。你就能看到他的名字了——在‘我们’的名单上,他名列前茅。”
“他是现任北方首领的儿子,一个精力旺盛,野心勃勃,心思慎密的麻烦人物。”巴蒂尔伸出小手指搔了搔下巴:“他的父亲和伊万?谢尔盖耶维奇的父亲一起竞争首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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