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转到另一个方向,食尸鬼全神贯注地做这件事情,巨大的力量从指尖延伸至手臂,处于本能,教士沿着霍普金斯所期望的方向倾斜身体,他失去了平衡,他的手臂被敌人提起,脊背撞到了地面,一只脚轻轻地伸过来,踩住了他的咽喉,喉结下面的软骨环压迫着气管,空气被隔绝了。
教士仰面倒在坚硬的地面上,动弹不得,剧烈的疼痛与可怕的窒息感让他想要被电击的畜生那样尖叫。
“很抱歉,”安东尼。霍普金斯客客气气的说:“我想我大概还需要一点儿肉。”
***
在没有睁开眼睛之前,撒沙能够感觉到有人正在喂他喝水。
用的是很浅很小的金属勺子,母亲喂婴儿的那种,水是温热的,咸的,每一滴都渗透着浓重的玫瑰花香,但这绝对不是花露,没那种花露会带着鲜血的味道。
撒沙睁开眼睛,勺子立刻撤了下来,他试着动了动,身体仍旧处于一种奇妙的,令人愉快的疲惫里。
眼前的视野逐渐变得清晰起来,一张端正俊秀的脸出现在他的面前,深灰色的眼睛倒映着小小的撒沙。霍普金斯,里面的关切之情毋庸置疑,还带着那么一点儿急切。
“您觉得还好吗?”海曼问道。他把杯子放回到床边的小桌子上,然后帮着撒沙从床上坐起身。
撒沙身上的衣服被全部换掉了,至少他记得自己在昏倒之前绝对没有穿着本色细亚麻布做的睡衣,衣服的边缘用金线绣出的小m字收口,纳着精细的褶皱——虽然睡眠中造成的褶皱已经让它们不再是那么突出了。他抬起手臂闻了闻,确认自己被洗过了。
一开始他还有些头晕,但海曼拿过水,就是刚才喂他的那些,他多喝了一点就感觉好多了,可以说,比之前还要好。
他站起来,在房间里走了两步,房间里家具并不多,只有床、一只壁橱,写字台和一只椅子,顶尤其高,显得有点儿空荡荡的,同样没有窗户,不知道现在是白天还是夜晚。
家具的颜色和墙壁护板一样,都是经过染色处理的胡桃木,近似于黑色,显得有点儿阴沉,或许正是因为如此,这儿放置了多的令人难以想象的小轮种玫瑰,只有粉色与白色,花朵非常新鲜,花蕊金黄,白色的花瓣没有哪怕一片萎缩的,也没有折断的叶子和掉落的花苞。
墙壁上没有挂毯和油画,也许是因为整个屋子里只要有那张床就足以满足任何人的装饰**了——十七世纪的威尼斯风格,桃花芯木,宽大到可以容纳三或四个成人同时在上面舒舒服服的沉睡,装饰豪华,四根雕刻精美的床柱支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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