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钟内回来,”首领说:“我会让他再带两个人过来。他只要一踏进这里,我就立即打死一个,换另一个,如何?这能让您们再加把劲儿吗?”
“只要”院长断断续续地说:“动一下就行了。”
他们足足又耗费了三十秒钟。才听到洗礼池发出低沉的格格声,美妙的声音,每个人的手上都陡然一轻,他们终于能够移动了,顺时针,洗礼池犹如一个大型的磨盘那样轰隆隆地闷响着缓慢旋转。一圈、两圈、三圈别西卜的位置恰好在团长后面,那条被打穿的大腿在流血,急救绷带也没用了,暗红色的血流到大理石地上,他踩在自己的血上。狠狠地滑了一跤,他的下巴磕在了滴水嘴伸出的双角上面,被撕裂出一道毫不逊色于其他伤口的血嘴。
“还有十五分钟。”首领冷漠地说。
查理回过头去看,他想要扶起自己的爸爸,被团长狠狠地推了回去。
别西卜离开自己的位置,伸手抄到团长的腋下,一下子就把他拽了起来,小心地避开他的伤口,把他放回到他的位置上,让他的胸口紧靠着滴水嘴的脖子。
团长含糊地说了一声谢谢。
趁着这个空档,撒沙碰了碰站在他和别西卜之间的莉拉,女孩昏昏沉沉的闭着眼睛,双手紧抓着滴水嘴,浑身滚烫,若是一个普通人,她早就彻底的昏迷过去了。但莉拉在感觉到撒沙在碰触她的时候,她还能睁开眼睛对他笑笑。
洗礼池再次开始转动了,这次没人摔倒,顺时针七圈,逆时针七圈。
“入口呢?”首领问,所有的东西都还是老样子。
“听,”院长在首领不耐烦之前艰难地说道:“听到那个声音了吗?就像给发条玩具上发条的声音。”
他们听到了,格勒格勒格勒,在寂静的洗礼堂里,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的。
一个士兵忽然大叫起来。
首领看向他视线所落的地方,那儿是外界连接这里的唯一一条通道,那条细窄的甬道,它在震动,在摇晃,无数碎石从顶端噼里啪啦地落下来,一个士兵向甬道跑去,下一刻他发出了一声绝望的惨叫,地面塌陷了,他的双脚陷在了深黑的窟窿里,他向掉落的石块开枪,但只开了两枪,他就被彻底地埋葬了。
崩碎向内蔓延,洗礼堂轻微地颤抖着,顶上的灯,那盏挂的高高的,想要看见它的全貌就必须把头抬到极限的青铜吊灯如同小女孩书包上的装饰那样轻盈地左右摆动,吱嘎,吱嘎,描绘着精细壁画的粉刷块剥剥夺夺地往下落,落满了整个洗礼堂的地面。
首领跳上基座,一把将院长从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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