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的时候,一场爆炸就可以把所有的东西留在这里。
一只被烧焦了背毛的猪仔惊慌失措地跳过别西卜的眼前,它撞倒了一个奇迹般以两只脚站立着的玻璃箱子。
箱子倒下了“卷筒”被它卡住,别西卜头痛欲裂,他的视线控制不住地四处游弋,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的眼睛正在到处活动的关系。
撒沙率先摆脱了“卷筒”然后拖出别西卜,别西卜的情况比他想象的好一点,至少还有着人类的轮廓。
火焰烧着了树脂的墙面与地面,产生了臭味和黑色的雾气,
连接不断的爆炸晃动着整个培养室,撒沙差一点连带着他背上的别西卜再一次摔倒。
一个人抓住了他的手臂。
“‘比利’?”
“玛丽安。”那人说,声音虚弱无力,但手指上的热度已经不那么吓人了。
查理从另外一边抬起撒沙的身体,四个人紧挨在一起,穿过了最后的那道门。
他们不敢停留,拼命地往前跑,每过一道门“玛丽安”就把那道门关紧。
树脂材料的防火等级很低,火蔓延到他们的和终点只是时间问题——幸好他们还有最后一步棋可以走,即便后患无穷。
***
地面上的震动同样持续着。
整个洗礼堂在最初建造的时候就被设置成了一只盛满蜜糖的捕蝇草,中世纪的修道院是极其富有的,贵族和流亡骑士们从不介意偶尔去上帝的住所搜刮一番,修士们将难以计数的赎罪钱和金、银、铜铸造的圣物藏在地下室里,用锁和精巧的机关来保证它们的安全。
院长当然是知道如何安然打开地下室的,中世纪的院长可以选择保留自己的命还是钱,但今天的院长却无可选择。
甬道已经被完全地堵塞,洗礼堂慢吞吞地,优雅地抖动着自己的身躯,罗曼式建筑特有的双重墙被工匠们巧妙地设置成了最令人绝望的陷阱——先是内层的石块,其次是夹层的碎石,最后是外层石块,每一块石头不分大小,都是往洗礼堂内部坠落的,等到它们落完,原来的洗礼堂就会变成一个矮墩墩的丘陵,里面埋葬着盗贼和主人。
一个士兵已经死了。
他还活着的同伴向首领挥着手,他找到了一个藏身的好地方——那只吊灯掉下来之后,一块用在拱顶上的巨石砸中了它的一侧,它往右侧倾倒,十来根长度超过了洗礼池的青铜灯枝弯曲地伸向空中,又有石头把它们砸弯了,灯枝往下弯,纠缠在一起,保护性地形成了一个空洞。
首领朝着士兵微笑,做出“知道了”的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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