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的鼻软骨挫伤,而且到医院的时候就连鼻血都止住了,鼻尖略微有点肿,但没有歪,接下来只需要做点冰敷,好好休息就可以了。
卡逊夫人一直陪着女儿。等到奇兹。卡逊完全地睡熟了,她才走出房间——她和奇兹住的也是一个套间,外面有个小会客室,凯德。卡逊正在外面等着她,他的头发还有点湿,脸上带着倦意。看得出是赶过来的,会客室里还有两个女裁缝,她们给卡逊夫人带来了一整套的,北方佬儿的贵妇人最喜欢的那种传统礼服,包括束身衣。依靠鲸鱼骨架撑起裙子向四周展开的箍骨裙,双层衬裙和大摆外裙,衬裙是乳白色丝绸的,大摆外裙是墨绿色的丝绒,纽扣是珍珠的,她们帮着卡逊夫人换上这身衣服,凯德。卡逊坐在扶手椅里欣赏,等一切妥当了,他站起来,从裤兜里摸出一个首饰盒,里面装着一只钻石别针,别针是仿造一个国王赠给皇后,皇后又赠给自己情夫的式样打造的,上面是碎钻环绕的小肖像画,下面垂挂着被切割成立体菱形的钻石,一共六枚。
里面的小肖像画里的男性,带着白色的卷发,身着十七世纪盛极一时的精美繁琐的绣花礼服,脸只有豌豆大小,但卡逊夫人一眼就认出了他就是凯德。卡逊。
“父亲会大发雷霆的。”卡逊夫人不安地说。
凯德给她别上别针,手掌按在她柔软的胸脯上:“我敢对着母亲的坟墓发誓,他绝对认不出来,那可怜的老头儿还没爱我爱到那个程度呢。”他厚颜无耻地说。“奇兹怎么样了?”
“只是一点小伤,”卡逊夫人忧伤地说:“她像是看到了谁——扑过去的时候猛撞在电梯的玻璃上,鼻子受了伤,但我问她,她什么都不肯说。”
“现在呢?”
“她已经睡了。”
“那就让她睡吧,”凯德说:“你知道今晚的假面舞会吗?”
卡逊夫人迟疑着摸了摸胸前的钻石别针:“酒店有寄来邀请函,”她说:“但是”
“我也准备了奇兹的那份,”凯德歪了歪头,两个女裁缝会意地打开另一个大箱子,里面是一套很适合少女的薄雾玫瑰色礼服:“真遗憾,”他有口无心地说:“我会让人在这里照顾奇兹的,只有三个小时而已,她躺在床上,好好地睡着,能出什么事儿呢?”
卡逊夫人捏着手指,看看女儿的房间,看看面前的情人:“还有我爸爸呢。”
“我担保他今晚不会出现,”凯德说:“他有一个至关重要的会议要参加。”
他握住了她的手“我只有五个小时,亲爱的,”他哀求道:“我坐了十一个小时的飞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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