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骗不过他?她偷偷看了一眼坐在另一侧的冉靖,果然是满脸忧色。
只当你徐问彤有手段,别人都是到任你宰割的俎上之肉吗?
薛自芳马上柔弱地伏在地上,抽泣起来:“是妾身一人的过错,和侯爷无关,夫人要怪就怪妾身一人,不要迁怒侯爷!”
父亲见状,果然心下不忍,将她搀扶起来,帮她拍去衣裙上的尘土。
“问彤,这都是我的错,是我心志不坚,辜负了你,自芳是无辜的。”
母亲冷冷看着携手而立的两人,薛自芳犹在啜泣不已,半靠在冉靖怀中,满脸惭愧与怯弱,冉靖则轻拍着她的肩膀,似乎是无声的安抚。
他的表现已经说明一切,在他眼中,原配发妻不过是一个毫无容人之量的妒妇,她还用说什么?
母亲侧过头去,不再看眼前面目全非的丈夫和他的新欢,“你们走吧,不要在我面前做戏。”
薛自芳默然不语,又要跪下,却被拉住。
父亲叹气道:“这里没你的事了,先退下吧,让下人带你去宜香院休息。”
宜香院在花园东侧一处僻静的角落,空置许久,父亲日前曾派人洒扫修葺一番,原来为的是这个。
薛自芳柔顺地点头,提着裙裾一步三回头地退下。
等人走远了,父亲才拉起母亲的手,却发觉冷得如同冰雪。
他柔声道:“问彤,自芳也是个可怜人,自幼丧母,无缘无故没了父亲,又被掳到异国他乡,我若弃她于不顾,她就再没地方可去了,你权当行善事,不过是给她一处安身之所,我的心始终是在你身上的。”
母亲并不去看他满怀哀求与希冀的眼睛,冷冷道:“那天当着兄长的面,你保证过什么?”
父亲一愣,心虚道:“人都来了,不好再送回去,叫外面的人知道了要笑话的……”
母亲冷笑道:“她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你一次一次在我面前说瞎话,替她辩解求情?你只看得见她的柔弱无依,何曾看清她暗中对我步步紧逼,不和她住在一处,这是我的底线。”
父亲咬牙道:“宜香院是府上最偏僻的院落,你若不去,她也不会来,一年到头见不到面,和分开住又有什么区别!”
母亲凝视着他纠结的面孔,讽刺道:“这算是讨价还价?你是在戏弄我吗?”
父亲反唇相讥:“你不也是在逼我?彼此彼此!”
他们死死咬住对方的错处,谁也不肯松口,那样凶狠的眼神不像昔日恩爱的夫妻,倒像是不共戴天的仇敌,要生生扼住对方的咽喉。
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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