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抛开已失传的《乐经》,选取《礼记》和《诗经》的人最多,《春秋》和《易经》因内容艰深,乏人问津,却成了才子卖弄风头的途径。
冉念烟的三叔父选的就是《易经》,他常骄傲地自嘲:“来年若是落魄,尚可在白云观前卜筮自给。”
很难想到,后来真到了家门倾塌的时候,第一个奴颜婢膝地将侄女送入宫中竟是同一个人。
徐希则选了《春秋》。徐泰则正在修习《礼记》和《尚书》,以后从两者中选出更为擅长的,虽然徐德常常训斥他根本什么也不擅长,干脆不要读书,混个荫补算了。南府那边,徐丰则的《诗经》已有小成。
徐安则却是个异数,他被寡母养大,规矩甚多,不常出门,好在寡母何氏本是御史之女,受长辈教导,自幼读书,虽不以诗词见长,却熟知经典,能写时文,活脱脱一位女先生,教诲晚辈不在话下。
冉念烟也想和徐安则一起读书,很多文字她虽然能读懂,却并不透彻,若能经她点拨,必定事半功倍。
徐安则也希望能多个人陪他读书。
“若是有外人在就好了,我读书时,难免有解释不通的典故、背诵不出的文章,母亲知道了,总会重重罚我。”
他挽起袖口,露出小臂上的竹鞭抽打出笞痕。
“你若来了,我就安心了,我娘在外人面前总是很克制的。”
冉念烟一听,顿时打消了这个念头,何氏对青年丧夫颇为恼恨,连带出对儿子极端的控制欲望,就像共生的一般,常人很难介入他们母子之间,若是冉念烟主动提出,何氏虽不好拒绝,心里却不会情愿。
也难怪徐安则口口声声说“外人”,恐怕再何氏的心里,除了他们母子,所有人都是外人。
半个月的时间,冉念烟在书斋通读了一遍朱熹的四书集注,书后附着前人的批注册子,帮助她理解,受益良多,只是不知这是谁的笔迹,看墨痕顶多是近两年的。
年节将至,每到年底,各衙门将印绶封存与印盒中,宣告一年的终结,等到来年正月十五开印,才算是新的开始。
对于官宦之家来说,封印之后就算年节开始,在此之前,需要预先准备好三牲五谷六畜,一是为了祭祀祖先,二是筹备过年的花用。
田庄里的管事送来年尾的账目,母亲还是寿宁侯府的命妇,账册自然要送到她面前过目,可因她身子不好,父亲着令洪昌誊写了一份送给冉念烟,他并不认为七岁的女儿能看懂,此举不过是做个形式,借此让她们母女安心,侯府还是她们的家,这一点并不会因之前的种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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