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出,天下学子悉数望风倒戈。
想到徐夷则,再看徐安则,明明毫不相似的两个人,可一想起他们居然是兄弟,冉念烟还是恨得咬紧了银牙,愤愤吐出两个字:“没有。”
徐安则惊讶道:“你怎么了?这不像你啊!”
冉念烟冷哼道:“我自己应该是什么样子,还要你来教吗?”
徐安则不可思议地上下看着她,道:“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你不是向来都擅长未雨绸缪的吗?”
冉念烟道:“放心,雨浇不下来的。”
徐安则道:“只要突厥还强盛一天,陛下还多疑一天,就少不了麻烦,就算这次浑水摸鱼混过去了,难保陛下不记在心里,时时拿出来要挟质问。”
冉念烟算了算,如果不出意外,乾宁帝的日子已经不多了,太子和滕王想必也是发觉了这一点,才愈发加紧夺嫡的步伐。
徐安则见冉念烟依旧不紧不慢地拿着瓷壶浇花,焦急地一把夺过来,胡乱浇着水,溅起的水珠都打湿了她帷帽上的红纱。
冉念烟命人把帷帽除去,自己坐在阴凉的回廊下,让流苏扇风乘凉,徐安则也坐过来,小声道:“你可别忘了,谢昀对你可是真的很好,那天咱们在茶馆里,你提的两个请求,他可是一个磕巴都没打就应下了,如果为了这一点点小风波就抛下这幢婚约,算来算去还是你吃亏一辈子。”
见徐安则像个媒婆似的细声细气、絮絮叨叨,冉念烟不由得笑了,道:“你怎么知道小声说话了?”
徐安则道:“怕姑姑听见。”
冉念烟道:“怕姑姑听见谁让你传的话?”
徐安则被她一绕,一时脑子不清楚,道:“谢昀让我传……”
“的”字还没出口,他就发觉不对了,赶紧捂嘴。
冉念烟道:“我一猜就是他在背后搞鬼,说吧,哪些话是他的原意,哪些话是你添油加醋加上去的?”
徐安则道:“基本都是我加上去的,他只是说,叫你们各自尽人事,安天命。”
冉念烟心说哪有什么天命,若天果真有注定的命运,那现在发生的这些和前世不同的变化又是什么?至于尽人事……大概才是谢昀的写照吧。
心中既然怀着恻隐,语气也和缓下来。她叹着气问道:“他现在如何?”
徐安则道:“也就是没禁足而已,其余的方方面面都和囚犯无异,我去看他,还要里三层外三层地被官兵搜查有没有夹带,说话时还有贼眉鼠眼的奴婢在一旁伺候——一看就是锦衣卫那些女探子扮的,骨子里透出死人气,不知手上沾着多少条人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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