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是啊,你没看错,咱们就是往你大伯母的院子去。”
在嘉德郡主的眼皮子底下见谢家人,也亏得柳如侬想得出这种看似铤而走险,实际却很安全的法子,毕竟没人能料到当今圣上的妹妹会窝藏钦犯。
“郡主知情吗?”冉念烟问。
柳如侬道:“再说下去,叫人听到,她就知情了。我一直很怕她的,整日阴沉沉的,看谁都不顺眼的样子,对你那位表哥也是出了名的恶毒,我才不敢靠近她呢,只是借她的宝地,行咱们的好事罢了。”
冉念烟暗笑,你大喇喇说出这番高论,也不怕嘉德郡主听见。
一进院门,便见此处也很热闹,院中摆了五张方桌,围坐着嘉德郡主自小从宫里带出来的宫女和女官,如今适人的适人,修道的修道,出家的出家,却偏挑了今天回来拜见旧主子,也请了人唱鼓词,加之在场的都是旧识,场面不比漱玉阁那边冷清,俨然有分庭抗礼的意思。
其中几个是在徐家当过差的,认得冉念烟,便放下手头的事过来行礼。
“小姐,都长这么大了。”
“是啊,听说再有段日子就该出阁了。”
“这位又是谁家的小姐,和咱们小姐站在一块,倒像亲姐妹似的。”
一群人你一言,我一语,坐在正席的嘉德郡主笑了,道:“是啊,孩子们都大了,倒显得我们老了。”
也有稳重些的女子一直坐在嘉德郡主身边,不为所动,都是僧道装扮。
冉念烟听说过,凡是宫中有位份的女官,过了花信之年便可选择留用或是外放,在这一年之前能位列五品以上的,大半都留在宫内,品级较低的只能出宫,而其中不乏清高之辈,在宫禁生活多年,再也看不上世间的寻常男子,又不甘心给高官显贵做妾,只好用昔日在宫中积攒下的私房体己,买一张名刹古观的度牒,青灯古卷了此余生。
嘉德郡主身边都是这样的人,大概也是物伤其类。
其中一个女冠道:“郡主也别说这样的话,我近来常听观主说起,您又捐了十万香油钱,派人修了一座供养塔,这等功德,上苍自然记在福报簿子上,长命百岁也是有的,哪能舍得让您老呢?”
嘉德郡主一边打趣,“敢情老天也想让我多活些日子,好多些供养”,一边把冉念烟叫道身边。
“盈盈,这就是你常提起的柳家小姐?”
冉念烟点头。
嘉德郡主又道:“她也是有心的孩子,知道我一个人冷清,送了一箱子人偶戏的玩意儿来,一会儿就叫人耍来看看。”
柳如侬甜甜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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