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廷训拍桌大叫:“多年来是家父看不惯他的儒素气,装什么清流,不过是不知变通,压着他不许入阁,家父倒了,最庆幸的自然是他,入阁也指日可待!”
冉念烟但笑不语,陆廷训连连作揖,称她为恩人。余下的事不需她操心,陆家自有对策。
···
夜里用过晚饭,满桌素斋都是流苏等人安排的,不假外人之手。徐夷则不便留宿,正逢冉珩提议到园中小轩夜谈,解了冉念烟的燃眉之急。
今日重回故园,却早已没什么熟悉感,也许上一世她就已经把徐府当做自己的家了吧。
一天下来颇有些疲倦,昏昏睡去之时,还不知镇国公府内,母亲和外祖母正在议论她的终身。
徐问彤坐在徐太夫人身边,轻声道:“母亲曾拿‘女大不中留’打趣我,我现在才明白这话的意思。”
徐太夫人眼珠微动,道:“怎么?”却已猜到和冉念烟有关。
徐问彤便将前因后果说了,又抱怨,“这孩子有话都不和我这个为娘的讲,专和夷则说,可怎么办才好?”
徐太夫人先得了徐夷则未雨绸缪的恳求,也不觉得惊讶,只是笑道:“看样子,你心里已经松动了?”
徐问彤在母亲面前言无不尽,便道:“盈盈能一直留在徐家、留在我身边,也是求之不得的好事。”
今日也是徐安则之父徐径的忌日,徐太夫人怜惜他幼年丧父,祭过宗祠后便留他在荣寿堂用膳,他今日痛哭过,倦极而眠,此刻在隔间悠悠醒来,正听见祖母和姑母的议论,一阵偷笑。
第二日,徐安则便将消息说与三堂兄,却不敢和严肃的二堂兄说。徐泰则本为了徐衡滞留都察院忧心忡忡,听了这消息,大笑道:“当真?这可好极了,大堂兄未来有望,伯母总不至于欺负表妹吧。”
徐安则道:“原来你想的是这个,我想的是表妹不必远嫁了。听说苏五公子的外公前日也殁了……”
徐泰则心思再粗,也知道堂弟又想起昨日是他父亲的忌日,拍了拍他的肩头,开解道:“这叫‘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说不定又有什么好事快发生了。”
正说着,就听见一阵急如骤雨的脚步声,是笔架绊在门槛上,一骨碌滚了进来,犹在大叫:“出来了!出来了!国公爷出来了!”
兄弟二人大喜,徐泰则一把把笔架揪起来,连声问:“没事了?谁告诉你的?大伯父人在哪?”
笔架双手全是土,也无暇管,道:“没事了!明日就出征西北,叫崇德院的人打点行装呢!国公爷已经去冉家吊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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