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德郡主今日的打扮也很随意,一套简单的绯红衫裙却衬得她容光熠熠,想必是近来心情不错。
相由心生所指的未必是善恶,更多的是心境上的不同。
两厢见过礼,徐问彤自然请嘉德郡主坐在靠左的上位,自己居右,女儿在下首打横而坐。
嘉德郡主笑意盈盈地打量着冉念烟,道:“盈盈今日难得打扮得新鲜,我就说,年轻女子就该穿戴得艳丽些,我们这些做长辈的看着也高兴。”
徐问彤赔笑道:“可不是,我们家盈盈从小就古怪,不像别的女孩子一样喜欢打扮,给她置办的东西都压了箱底,今天难得开了一回窍,就被嫂子遇上了。”
嘉德郡主道:“盈盈心思大,和寻常的女孩子不一样,这也难怪。”
看了她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谈论着自己,冉念烟并不觉得有何不妥,反正从小都是这样的,但有一点实在太奇怪了。
嘉德郡主看自己的眼神,不像往日那样亲切而温和,仿佛多了几分犹豫和闪躲。
更像是没想到会遇见她。
这也难怪,平日冉念烟起得早,卯时末已经回执中院了,今日卯时末才起身,所以才遇见了嘉德郡主。
看来嘉德郡主是有意算着她离开的时间过来走动的。
冉念烟不想为难长辈,装作不好意思,起身行礼道:“娘,您和郡主谈来谈去总脱不开我,我还是先告退吧,也好让你们说些别的。”
徐问彤指着她,笑道:“哟,还不好意思了。”
嘉德郡主也托起茶杯掩饰笑意,呷了口茶,笑意犹在眉梢眼角。
“盈盈留下吧,我有些话要和你母亲说,你在听听也好。”
母女二人心里都是咯噔一声,徐问彤是意外,冉念烟却是因为预料成真,和母亲相视无言,都看向嘉德郡主。
冉念烟默默坐下,等着她的下文。
嘉德郡主却不急着开口,或是不知该怎么开口,又喝了口茶水,缓缓放下茶杯,才道:“问彤,你想过以后吗?”
这话太笼统,莫说是徐问彤,就连日日为将来打算的冉念烟,也没办法立刻给出一个确切的回答。
徐问彤的笑僵住了,问道:“嫂子,这是什么意思……”
嘉德郡主握着茶杯的手微微发抖,暴露了心中的犹疑。
“我一生没能留下一个孩子,却也懂为人母的心思,孩子大了,便无论如何都由着他们去。你可曾考虑过盈盈的将来?”
这显然是废话了,徐问彤怎么可能不为女儿考虑,可细思她的言下之意,所谓盈盈的将来,自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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