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两人沿着走廊慢慢走去饭厅。
樘华大半年未见着这位兄长,心里着实有些想念,他侧头看兄长一眼。
他兄长又长高了些,与先生差不多,都接近一米九,就是人又瘦了,脸上薄薄一层肉,优美的骨骼清晰可见,彷如刀削斧琢。
他也长高了三寸有余,却依旧没到兄长耳垂。
樘华忍不住问:“大兄,这半年你过得如何?未遇到危险罢?”
“还好,幸不辱命,危不危险都过来了。”顾樘昱侧过头端详他,道:“倒是你这半年,长大了不少,令人刮目相看。”
樘华与他并肩走着,闻言顿了一下,轻声道:“总要长大的。”
顾樘昱看他,良久长长出口气,道:“你先前跳脱时总盼着你快些长大,真懂事了又令人心里头不是滋味。”
樘华心中一动,张口怼上去,“养孩子真难?”
饶是顾樘昱百般想法,都被樘华这一句顶回去了,他哑然失笑:“你小小年纪,哪来的感慨?”
两人刚到饭厅,顾恩德便带着人送来热气腾腾的饭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