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羽毛裙,那些有羽毛裙的都是成年一年以上换过一次羽毛的大鸟。
作为一个今年刚成年,脑袋上的长毛就被剪了的角雕,小修明年都不一定能凑出一条羽毛裙子。雄性角雕的那几根长毛在换羽自然脱落时,会被串在羽毛裙的最中间部分,用来隐喻雄性部位。
雌鸟们在择偶时,则会根据中间羽毛的长度挑选伴侣。
来年,小修就算能用其他部位脱落下来的羽毛做条裙子,那也是短到没法让雌性角雕们视线停留的存在。
君也不知道这几根鸟毛里的弯弯绕绕,反正家里就他们一鱼一鸟,也就没理会对象在厨房裸奔的事。
君也收回视线,边翻开手边刚用积分购买的菜谱,边道:“鸟毛长在鸟身上很不好拔,需要先用加盐的温水浸泡一下,然后就能把鸟毛轻松拔光。”
放水,加盐,把鸟丢进去。
君也往身后瞥了一眼,见对象真一副认真学习的样子盯着被他泡进水里的鸽子,顿觉无趣。
各种意义上的索然无味。
把手边的菜谱丢给小修,让对方自己弄,君也滑着尾巴出了厨房。
反手关上玻璃门,君也滑到客厅的水椅上坐下,透过玻璃门看到厨房里捧着菜谱看的对象,他知道自己焦躁了。
君也让自己静下心,脑海中闪过这些天的点滴。
他不怀疑小修对他的感情,他们唯一的矛盾点在于小修觉得只有雄性和雌性才能结为伴侣,一生与对方相互扶持。而雄性和雄性搞在一起只是一时的性谷欠,是一场荒唐,荒唐过后就该撇清关系,各自去追求雌性。
对象这么多年来对他产生的依恋不是这性别分化后的几天能消磨掉的。
对方嘴里说着雄雄不该在一起,却在发生过两次关系后,依旧跟他同住一屋,晚上也还是躺在同一张床上。
君也在意的也是这个,如果对方一边和他睡着,一边却想着要和雌鸟结为伴侣,君也觉得……可以断掉了。
他可不想某天猝不及防地发现自己一直当做对象的鸟有了雌性伴侣,在这么个没有律法制约的世界,他可能会杀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