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下找了朱老仆,“夫子从何时患病?”
朱老仆:“大约五六日前,老爷便有些头昏乏力,还时常咳嗽。”
程岩想着前生事,试探道:“夫子近日可见过来自东省的人?”
朱老仆眼睛一瞪,“还真见过!”
因为年节将至,这些天来拜访海夫子的人不少,其中一人正是海夫子昔年某位同窗的小辈。
对方从东省来六水村访友,听闻夫子也在村中,便特意登门拜访。
他走后没几日,夫子就病了。
程岩有理由怀疑,时疫正是那人带来的。
前生这会儿夫子还没辞馆,对方就算来了六水村也见不着夫子,而且对方是来访友的,见夫子只是顺道,应当不会去兰阳社学。
他自觉推测出真相,同时也多了分警惕,看来今生一点微小的变化,很可能引发大变,他不能太过依赖前生记忆。
等到下午,程岩已赶至武宁县。
距离上一次来县衙,已过去一年半,据程岩所知,赵县令任期已快结束,多半很快就要离开武宁了。
门口的书吏还认得程岩这位案首,笑眯眯道:“程相公可是要面见县尊大人,不巧,大人他正——”
“武宁县内发现冬瘟,我必须马上见到县尊大人!”
程岩直接打断了对方的话,那书吏先是一怔,随即像听了天书般睁大眼,“你、你说什么?”
“武宁县,有时疫。”
书吏呆了一息,随即身子一抖,连滚带爬地往县衙里冲。
很快,程岩见到了赵县令。
当程岩将张家两位郎中的判断细述后,赵县令的眉头已拧成个“川”字,“冬瘟……东省那边倒是有风声,莫非竟传来我苏省?”
若是疫病真的在武宁县爆发,那他这次回京述职别说是升迁,能捡回条命就不错了!
赵县令越想越心惊,赶紧招来县丞、主薄等一干下属商量对策。
程岩也没闲着,他就在县衙内将关于后世的疫病防治措施梳理出来,可惜那位“宅男”留下的相关记忆并不多,程岩把笔杆都快咬烂了也只整理出五六条。
他再次假借生父遗作将其呈给了赵县令,赵县令立刻找来郎中们论证,得出“十分可行”的结论后,他亲自对程岩拜下,“令尊大德!”
程岩很想干巴巴地笑一下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