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寒暄后,有举子道:“程兄与阮兄都是咱们南人,到时科场上论高下,我倒要看看,那些北人能狂到几时!”
周围传来哄笑声,另一举子气愤道:“正是。那姓张的狂生还放言要将程兄踩下去,我呸!就看到时候谁没脸!”
“谁?哪个姓张的?!”
庄思宜和阮小南同时出声,就连语气都很一致,两人皆是愣了下,对看一眼,又嫌弃地别过头。
程岩:“……”
萧淮沿着木桥走过来,似笑非笑道:“思宜啊,你来了京城就缩那客栈里头,简直两耳不闻窗外事,知道的是你在读书用功,不知道还以为你金屋藏娇呢。”
“咳咳——”萧瀚呛了下,惊疑不定地瞧着他堂弟,又听萧淮继续道:“他们说的乃是张怀野,陕省解元。据说除县试外,此人已拿了三个第一,县试错失头名,还是因为他带病考试的缘故。啧,这人狂得不行,先前几次文斗你们都没去,咱们浙省解元和粤省解元都败在他手上了。”
庄思宜冷笑一声,阮小南更是双手抱胸,一副睥睨天下的样子。
“是他啊……”
程岩恍然大悟,前生张怀野并未参加此次春闱,后来北人上告舞弊,此人还远在家乡发了一篇檄文以表支持,大意是他早就猜到朝中歧视北人,因此来都不想来。
等到程岩参加的那科会试,张怀野终于下场了,可惜不幸输给王博,成了榜眼。而那一科的探花便是庄思宜,有传言说庄思宜其实策文写得比张怀野更好,但皇上见庄思宜清隽风流,便点了他当探花。
待大家同朝为官后,程岩才发现张怀野完全是个大喷子,喷了百官喷内阁,喷了内阁喷皇上,就连庄思宜也挨了对方不少口水。
程岩总以为张怀野一定会死得很惨,结果他都死了,人家还喷得……不,活得好好的。
庄思宜注意到程岩的反应,奇道:“阿岩,你认识他?”
程岩摇摇头,“我听过他的事,当时觉得挺有意思一人,便记住了。”
“哦?说来听听?”
见众人也都好奇地看过来,程岩不紧不慢道:“张怀野幼时家里穷,亲戚邻居都不肯施以援手,就连县试和府试的银子都是一位夫子资助的。后来,张怀野一举拿下府试、院试双案首,当年对他冷眼的人都提着礼物上门庆贺。每每此刻,张怀野便请人去书斋看对联,写的好像是‘旧岁饥荒,无人雪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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