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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棋……”
喊出来的声音干涩嘶哑,简直像另一个人的,庄思宜这才感到喉咙像火烧一般,又渴又疼。
“庄棋!”
他不耐地又喊了遍,可推门而入的却并非庄棋。
“大人,庄棋已经跟着老爷走了……”
庄思宜怔了怔,猛地翻身下床, 连鞋子也顾不得穿, “怎么走了?几时走的?!”
下人战战兢兢, “卯、卯时就出发了,您昨日醉酒, 今晨老爷就没叫您, 说让您好好休息。”
已冲出房门的庄思宜慢慢停下来, 他望着头顶刺目的阳光,心头发堵,几欲呕吐。
“现在几时了?”
“巳时。”
许久,庄思宜低低一叹, “走了啊……”
追不上了。
而他心中牵挂之人,此时正躺在马车中补眠。
昨晚被庄思宜那么一吓, 程岩一宿都没睡,今天一上车就倒下了。
可他现在明明困得半死,偏偏死活也睡不着觉,只要闭上眼就会想到那让他心惊肉跳的一幕,耳朵上阵阵发烫。
庄思宜,庄思宜……
程岩咬牙切齿地默念着这个名字,心想昨天怎么没把人揍一顿?还好妹妹呢,他庄思宜哪儿来的妹妹?
烦死了!!!
程岩使劲搓了搓耳朵,就听同车的程仲道:“大哥,你耳朵不舒服吗?我今天老见你揉,都发红了。”
程岩一顿,佯作淡然道:“没事,可能被蚊子叮了,有点儿痒。”
程仲乐呵呵道:“估计是有人在挂念你吧,今天咱们走的时候也没跟庄大哥招呼一声,他怕是正想你呢。”
程岩:“……”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非常不爽的程岩坐起身,严肃地看着他二弟,“二郎,我交给你的关系谱都背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