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妙龄女子或坐或站分散于花亭中, 有人抚琴,有人吹笛, 有人敲鼓, 有人摇铃。她们身着统一的粉色纱裙, 面上略施粉黛,看上去或娇俏或秀美,或清丽或娴雅……
即便是程岩这种清心寡欲的人,都感到赏心悦目。他正想夸赞两句, 就听庄思宜道:“不过如此。”
程岩瞅他一眼,见庄思宜神情冷漠, 眼中有毫不掩饰地不屑。
事实上,从今日来此,庄思宜似乎就一直不太高兴。
“庄兄,你这就错了。”施狄忙解释道:“这些丫头们只是来暖场的,真正的花魁一个都还没上场呢,且等着吧。”
话音一落,就见亭中女子们纷纷退到了花亭两侧,将中间的位置给空了出来。
乐曲声未停,悠扬笛声中,一位身穿鹅黄纱裙的美貌女子从花亭北面一屏风后徐徐走出,女子身姿妙曼,步履轻盈,宛若一朵盛开在湖面的莲花。
“快看!”丁子鸣不知从哪儿摸出张花里胡哨的纸,对着纸上的一排排名字道:“第一位,东省艳阳楼的柳漓漓!”
几乎是同时间,就听见一道婉转莺声,“小女子柳漓漓,见过诸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