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庄思宜悠闲地喝了口茶,“或许?其实留京也不错。”
“……”
程岩很气了!
他想,多年前你信誓旦旦说要与我一起外放,如今真有机会了,你却说且听安排,就是个大骗子!
但程岩不像阮小南,喜怒哀乐都表现在脸上,他压下不快,道:“今日小南就在这里用饭吧,我让厨房准备你最喜欢的糖醋鱼。”
阮小南还未从“一寝舍不能齐齐整整”的打击中缓过神,有气无力道:“不吃了,我想静静。”
程岩:“……”
春风满城,吹开万千桃花。
五日后,程岩带着幕僚、下人、护卫等一众人,浩浩荡荡地出发了。
古道长亭边,阮小南哭得稀里哗啦,鼻涕吹泡;而庄思宜不仅没有挽留,也没说要安排庄棋或是别的谁跟着程岩,只让程岩好好照顾自己,多给自己来信。
这般态度更让程岩憋了一肚子气,但有些话却不好明说,说出来他自己都嫌矫情。
一直到程岩在船上待了几日,终于渐渐回过味来——庄思宜的行为太过反常,也不合逻辑。他细细一琢磨,心头生出个不确定的念头,但又怕自己猜错,反而会更加失落。
在程岩反复纠结间,船已来到了赣省。
他安排其余人继续乘船南下,先去曲州准备,自己则带着管事程贵生和几个随从换了艘船,转而往苏省去。
四月末,程岩终于又一次来到武宁县的码头。
当他从船上下来时,便见到了自己深深挂念的父亲和二弟。
“爹,二郎。”程岩微笑着招呼着。
程柱今天也很认真地维持人设,他肃容颔首,招呼道:“大郎。”
程仲则笑着上前来抱住他哥,“大哥,你可算回来了,我都快被你给吓死——”
“咚——”
程仲感觉后脑一痛,回头就见他大伯恶狠狠地瞪着他,斥道:“晦气。”
程仲倒是不怕对方,机智如他,相处这么多年难道还看不出他大伯外硬内软吗?但为了维护大伯努力经营的形象,他装作受惊地抖了抖,乖巧道:“侄儿错了,大伯莫要生气。”
程柱:“嗯。”
如此一幕,让程岩好笑之余更觉温暖,仿佛一月来的疲惫尽去,他笑道:“爹,二郎,咱们先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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