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岩不禁怀疑,他小姑一家都是魔鬼吗?
幸好妹妹还小,程金花和柴秀才不便多留,申时便要走了。
临走前,柴秀才支支吾吾道:“大人,学生想求您一副墨宝。”
程岩很无奈,尽管他提了很多次称呼问题,但柴秀才坚持不肯改口,他叹道:“姑丈想让我写什么?”
“学生想参加下一届乡试,所以想请您写……”柴秀才羞涩地瞟了程岩一眼,嘴唇张了张,似难以启齿。
程岩耐心地等着,半晌才听对方道:“逢、逢考必过。”
程岩:“……”
我真的不是考神啊!
但对着柴秀才渴望而热切的眼神,程岩还能拒绝吗?不能。
此时他还不知,在柴秀才考中进士后,这幅墨宝突然扬名于士林。那时候,不仅是上门拜见程岩的学生,就连诸多同僚都会为了家中晚辈来求他写这四个字。甚至寺庙里都有“逢考必过”的赝品卖,不少考生买了挂上墙,日日焚香敬拜……
当然了,此乃后话,暂且不提。
次日,程岩便带着程仲去了钱家,他与钱老爷密谈一下午,等出来时,钱老爷眼睛都是红的,还一个劲赌咒发誓,一定要忠心追随程大人,以报程大人恩德,搞得守在外间的钱忠宝一脸茫然。
等安排好程仲和钱家的事,程岩又去了鹤山书院拜见老师云斋先生。但他只住了三天就回了家,因为老师流露出了要给他说亲的意思……
如今他二十有二,好像身边老老少少都在操心他的婚事,程岩压力巨大,可有些话不能直说,他只能心怀愧疚地找尽借口,敷衍过去。
他也不知能敷衍多久,过一天便算一天吧。
此后数日,程岩除了访友外,便一直陪伴着家人。
程家几乎每天都很热闹,前来拜访者上至一县县令,下至周边村民,甚至还有从别省来的读书人。
程岩也不是人人都会见,若有那品行不端的,他便会毫不留情地送客。每每这时,程柱都会配合地冷脸出现,让那等想耍小心思的人都不好开口。
偶尔,程岩还会去六水村走走,不为别的,就是想替夫子气气海氏族人。
海夫子去京城前便卖了家里的田产,买的人恰好是当年为六水村招来冬瘟的古老爷。如今程岩一回来,不但从古老爷手中买回了全部田产,还花钱请村人专门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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