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了,只是他一向自傲,不愿承认而已。
谢白筠没抬头,顿了一下,慢慢卷起画纸,笼在袖子里。
他站起身,看着乔涵韵直接道:“说吧,怎么才能把这幅画卖给我?”
“哈哈,我说不卖,你就能还给我么?”乔涵韵讽刺道。
“不能,你开个价吧。”谢白筠答得斩钉截铁。
“如今我自己都不是自己的了,哪里还需要钱?”乔涵韵眼中的讽刺意味更浓。
谢白筠默了一下,道:“总之你这个人情,我是会还的,至不济也能让你路上轻松些。”
说完不等乔涵韵回答,便大踏步离开。
谢白筠拿到画后,找专人修补这幅画,那匠人不愧是行里的佼佼者,将画的边缘修补齐,画纸也干了七八成,只是还不能装裱,要等好些时候,画完全晾干了才能上手。
谢白筠等不了那么久,左右装裱这些,唐宁懂的比他还多,于是谢白筠直接用个小木盒装了画,径自去了唐宁府上。
到了唐府,不出意外地,谢白筠还是被通知唐宁正在作画,不方便待客。谢白筠也不恼,坚持要等唐宁画完。
这一等就等到了掌灯时节,谢白筠终于坐不住了,借口茶喝多了要上茅厕,趁人不注意,溜进了唐宁书房,哪想书房竟是没人。
谢白筠不甘心,又出去溜了几圈,走过回廊时,正好看到一间房里灯火明亮,谢白筠就着窗户,探头一看,正是唐宁。
他正对着一幅画沉思,旁边是一面一人高的西洋镜,照的屋子里又明亮了几分,连唐宁手中的画都十分清晰。
谢白筠看着那画中人竟是唐宁自己,他眼前一亮,嘴角一勾,绕过窗棂,走到半掩的门外就要敲门。
不想就这一眨眼的功夫,唐宁竟是点燃了手中的画,随手扔进了地上的火盆,眼睛却盯着镜中的自己,细细端详,似是入了迷一般。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突然发现镜中竟是多了一个人,他猛地转身,就见谢白筠笑盈盈站在身后,唐宁吐出一口气,带了些埋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