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弟坑惨了,老宣威公杨玄蔺和现任宣威公杨慎在杨清雅成为太子妃后,屡次告诫家中子弟,明哲保身,绝不可参与太子和康王的权争暗。
哪知道总有些不安分的,暗中为太子成事策应奔走。
杨玄蔺曾为先帝之师,已至耋耄之年,魏文帝念及劳苦功高,免除杨玄蔺流放,偏安京师一角颐养天年。说是养老,但如何能与往日光景相比,身边未留一仆,对于腿脚不便的杨玄蔺亦不亚于流放之苦。
顾显宗坐在圈椅上,端着茶碗的手不住地颤抖:“我们顾家……”
饶是初冬时节,仍是惊出了一身冷汗。
“幸亏被康王退了婚,也幸亏我这段时间不在燕京。”顾显宗抖着茶碗,感慨不已,“真是万幸啊。”
又一次险之又险地躲过了这场权力倾轧。
自被蒲姨娘下毒陷害以来,施氏对顾显宗就没个好脸:“哼,也不知道是谁巴不得将顾家同司马骁绑在一起,扶摇直上?更不知道是谁为了蒲姨娘那个毒妇之死暗怪女儿心狠?”
蒲姨娘杖毙过后,顾九卿与顾桑便离了京,顾显宗拿顾九卿没办法,就当着施氏的面几次映射女儿太过狠毒,话里话外都是对顾九卿的不满,怨怪施氏为母教养不利。
气得施氏直接开骂,将顾显宗骂的狗血喷头,是半点脸面都不给留。
顾显宗见施氏状若泼妇骂街,三言两语说不到一处,回屋闭眼就是同蒲姨娘恩爱的画面以及蒲姨娘杖毙而死的惨状,心情郁纾,实在不愿呆在家里,就寻了个外出公干的机会,跑到黄河流域巡查堤坝工事。
这不前两日才回京。
回京途中,闻听宫变风声,顾显宗刻意放慢回京速度,准备随时跑路。见真没顾家什么事,才彻底打消跑路的念头,麻利地回了燕京。
想到自己竟生出抛妻弃女逃跑的想法,顾显宗不禁有些心虚,讪讪道:
“夫人说的在理,日后有什么拿不定的主意,我定当请教夫人和女儿。你们虽是妇孺,见识却不比我短浅。不,甚至高于我。”
顾显宗小心翼翼地偷瞄施氏的脸色,状似不经意转了话题,“不知夫人觉得我们女儿是会入齐王府,还是跟六皇子……”
砰。
施氏的茶碗重重砸在桌上,滚烫的茶水溅到顾显宗手背上,烫的他甩手跳将起来。
“你你你,我与你有商有量,你怎……”
施氏蹭的起身,怒红了眼睛,那眼神近乎将顾显宗生吞活剥:“顾显宗,你可知女儿在雍州差点连命都没了。女儿人都还没回京,你就盘算她的婚事,你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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