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水榭临窗二楼,同齐王司马贤品茗对弈。
眼眸余光匆匆一瞥,便瞧见了那道熟悉而靓丽的身姿,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她骑马的画面,骑术确实精湛。
司马贤落下一子,抬眼顺着文殊公子的视线看向窗外,打趣道:“连棋都弃之不顾,可是街上哪家貌美姑娘吸引了先生的注意力?”
文殊公子收回目光,凝眸看了眼激烈厮杀的棋盘,白子似乎被逼入绝境,然而当他落下手中白子的那一刻,霎那间柳暗花明,白子被盘活了。
他淡淡道:“王爷说笑了,我是被燕京的盛世繁华迷了心神。”
司马贤道:“我还以为先生是落入了某个温柔乡,自从双腿恢复健康,又娶妻,我倒是重新领略了温柔乡的妙处。如果先生遇到了心仪之人,不妨早日将人迎娶回家。”
文殊公子道:“大业未成,还要两年。”
司马贤笑眯眯道:“为了先生早日娶妻生子,我可要加快进程。”
“只是,废太子下台,父皇迟迟不愿另立储君,也不知属意谁?这回镇国公府的案子也交由秦王主审,我这个齐王反倒成了个陪衬,给秦王打了下手。功劳全成了秦王的,父皇也对他赞赏有加。”
原以为将太子和康王搞下台,他便能成功上位,哪知道六皇子后来者居上。
当初,文殊公子只提过一句,淮王似乎珍藏有吴皇后的画像,司马贤便计上心来,想出拿废太子是孽种的身份大做文章,借助华贵妃之手传出流言,没想到竟逼的太子反了。
司马贤赶在司马睿回京前,帮魏文帝稳定朝堂后宫。结果,却感觉皇帝有意抬举的却是司马睿,司马贤百思不得其解。
殊不知司马贤就是救驾太快,反让魏文帝起了疑心。
文殊公子心知肚明,却没解答司马贤的困惑,抬手落下一子,不动声色地挑唆:“如我没猜错的话,陛下暂未立储的打算。京中唯有你和秦王,两王有争储的能力,陛下未让你们离京就藩,许是陛下正在权衡,该选谁?”
顿了顿,又道:“侯向翼已死,西境战事将起,大燕和西夏迟早一战。”
司马贤狐疑:“先生的意思是,让我去边关博取军功?”
朝堂一旦有何风向,远在西境,就鞭长莫及。何况,司马贤受够了腿残的痛苦,并不愿去战场上搞个伤痛残疾回来,他就彻底与皇位无缘。
残疾?
让秦王去啊,如果秦王受伤变成残废,不就无缘皇位了。
文殊公子抬眼道:“王爷愿意吗?”
司马贤眼底掠过一抹狠毒的光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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