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物,实则处处藏着锋芒。
田中吉和岳鸣轩随家流放,每年死在流放路上的人不计其数,莫说他们还是被匪徒掳走,便是被人生生刺死,负责押运的官兵也只会息事宁人,绝不给自己惹麻烦。再有那敏郡王家的幼子,他生性好动,前几年也有坠马伤了腿脚的情况,这回只是比上回更严重些,谁又能说不是意外呢?
每桩每件,都可以说与时序毫无干系。
听着时归的感叹,时序点了点头:“是我,阿归想说什么呢?”
是怪他心狠手辣,还是嫌他多此一举?
数年来,常在宫廷游走的时序自认对人心的洞察早至臻境,直到遇见他这个小女儿,好像每次的反应都在他意料之外。
这回,亦是如此。
也不知是仰头太久有些累了,还是不愿跟时序对视,时归慢吞吞靠回去。
她本想劝上两句,可话到了嘴边,那些无谓的大道理又被生生吞回去。
“我没什么想说的。”时归不是不知好歹的人,自然清楚阿爹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谁。
她既是受益者,何必再站到道德的制高点上,对着爱她护她的人指责不休。
再说已经发生的事,事后再谈又有什么用,难道要她阿爹去投案自首吗?
莫说时序不可能同意,就是时归也不会这样想,谁叫她就是一个帮亲不帮理的人!
时归默默抱紧阿爹,斟酌着开口:“我只是有点担心,阿爹做的事会不会被人发现……”
“我知道阿爹都是在替我出气,还是我太弱小了些,总要麻烦阿爹帮我。”
“等我以后……唔。”时归仔细想了想,再怎么等以后,她多半也是做不到跟阿爹一样厉害的。
“以后怎么?”时序问。
时归腼腆地笑了笑:“等我以后学聪明点,一看情况不对就赶紧跑,保证不让自己再被欺负了!”
惹不起的,她还躲不起吗?
时序如何也没想到,她的脑筋能转到这么一条路子上去,着实愣了许久。
回过神后,他便止不住地大笑。
“好好好,还是咱们阿归聪明,倒是我狭隘了,只想着事后报复,竟忘了还能将一切事故阻拦在发生前。”
“阿归说的不错,若瞧着不对劲了,那就赶紧跑,跑得越快越好,跑回家找阿爹,等着阿爹给你撑腰。”
“嘿嘿,好!”时归乐呵呵地应下,心里高兴,忍不住用额头在阿爹胸前抵了抵,又摸索着去抓他的手,将自己的小手塞进大掌中,掌心对掌心才好。
这厢将一大事说开,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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