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身之痛,不外如是。
屿哥儿靠近他,抓住他的手,脸带担忧,“谢哥哥,你没事吧?”
谢景行低头看向他,“没事。”
他能有什么事?他家还只有两亩地,田税翻倍,虽有损失,却也还支撑得住,再不济他家里还有一个汤圆摊,到时就算生意差点,要糊口还是不难。
可外祖家呢?周家村人又如何?还有安平省上百万百姓又该如何?
阻了屿哥儿的脚步,谢景行向在场众人辞别,脚步略显沉重地出了大堂。
“此事当真?”周广德眉间深皱,嘴里发苦地问。
“是。”谢景行坐在对面的矮凳上,怀里抱着谢若,院子里周家和谢家人都在,皆是一脸凝重。
“这是要逼着我们去死吗?”陈孝珍拍着大腿叫道,“税收翻倍,光是田税就得十税六,再加上火耗银,这可让我们今年怎么活?”
“再过两天就要张贴告示了?”周广德这次没有搭理陈孝珍的话。
谢若被陈孝珍突然的大声吸引住,他虽听不懂话里的意思,可却能感觉到陈孝珍的情绪不对。
他趴在谢景行怀里,小手放在谢景行的下巴上,使力往陈孝珍那边一转,担心地“啊”了一声。
谢景行顺着他的力道转过去,陈孝珍正哭丧着脸,心里一叹,谁听到这个消息能好受。
拍拍谢若的后背,谢景行肯定地道:“老师说就是这两天了。”
周广德苦笑:“这是要赶在夏收之前啊。”
快到五月中旬,正是夏收的时节,因为过年的几场大雪,翻年后又隔三差五地下雨,周家村冬小麦长势还算好,这几日村里人来往地里和山头,脸上都乐呵呵的,野菜吃着都觉得香了。
可现在朝廷突然决定税收翻倍,周广德都不敢想村里人得知后,又会是怎样一幅光景。
“唉!”长叹一声,再没心思吃晚饭,周广德将一直在手里把玩的烟杆搁在一旁,“你们先吃晚饭,我去找村长和族老们说说,总得让大家有个心理准备,不然交税时哪个莽撞的又惹得官差不高兴,说不定又要挨一顿排头。”
谢景行看着周广德走出院门,周广德平时脊背挺直,走路大开大合,现在他看着,觉得周广德连背都弯了些。
村子里知道后是如何吵嚷哭骂,谢景行没亲眼看见的,可他也猜得到几分,任他在心里如何痛斥税收翻倍这条政令,也改变不了本来喜气洋洋的周家村变得悒悒不欢。
不止周家村,宁和镇上也是如此。
谢定安每日汤圆材料只准备了以往的三分之一,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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